按照門規,本該被執行長老廢去丹田內勁。
但長閣主法陌白卻是念在多年的栽培之情,將法賀逐出了師門。可是法刹羅不甘心,一切事端的始作俑者是不能放虎歸山,拚著被持法長老發現的莫大風險,也絕不容法賀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於是法賀僅僅才離開不到兩周便出事了。
一日深夜,法賀在街市突然遭到仇敵醉酒挑釁,然後莫名其妙的大打出手。由於寡不敵眾,最後他被對方打成重傷,而且還被毀掉了腳筋。法賀的性命雖然是留下了,卻如同廢人一般苟活著。由於得不到鷲空閣的支持,法賀毀斷的腳筋沒有好的醫師和煉藥師救治和調理,得不到及時有效的治理,腳上筋脈已經萎縮兩腳就此廢掉。
錯過最佳的治療時機,就算能再找到好醫師,將來也不可能正常跑跳,就連站立都是極為勉強,更別說進行強烈的修煉武學了。
法賀這些倒黴災難,其實都是法刹羅精心策劃的局。
隨著這些年的反省和曆練,其城府之深、心狠手辣的決斷都可見一斑。
少年得誌名噪一時的法賀,從此沒落了……
整個件事法刹羅用了差不多四年的時間,直到三個月前,才真正的把法賀逼入絕境,從此不能再做風浪。法刹羅就是殺雞儆猴,讓那些曾經想奪他少閣主之位的同宗,至此斷了這個欲念,警示他們必須收斂。
法刹羅在鷲空閣的地位終於是前所未有的穩固。
“下個月,全國武鬥大賽就要開始海選了,少閣主你真要與那烈焰風在那種場合比試嗎……”法迦不解的問道。
“到了這時候,此事還需再問?”法刹羅平淡的回道。
法迦輕歎了口氣,事已至此,的確無需再問,不理解長閣主的決定卻也不敢去懷疑。
如今的鷲空閣從帝國宗派排名第七,已經躋身排行第五,不在是四年前。作為強大宗派的少閣主,法刹羅本就是新輩中的佼佼者大有名氣,何必參加低劣的武鬥大賽。一個月後,少閣主竟然還要自降身份去打海選,簡直太掉顏麵了!
一直打到在場上碰到烈焰風為止。
“怕是那山野小子,未必能通過龍蛇混雜的海選。”法迦不屑的說道,“少閣主何不撇過大賽另外設擂,與他單打獨鬥?”
法刹羅冷冷一笑說道:“過不了海選,他就算輸,何須另設擂給他漲臉?”
“說來也不得不佩服,那姓烈的小子膽子還真大,孤身一人也敢來赴約。十五歲中階七層,倒是有幾分本事。”從當年剛入初階到現今的中階七層,隻用四年的時間,就完成了許多人十年多的修煉!真不可思議的天賦。法迦心裏想著,但後麵那句話沒在法刹羅麵言出。
就算是用丹藥強催也沒可能這麼神速,烈焰風的天賦實在叫人詫異,更別說抽時間學習煉金技術。
“很努力呢,”法刹羅不以為然的笑道,“真是有意思。”
英俊的笑容看起來是那麼平靜美好,卻讓熟悉他秉性的法迦,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像是身在蛇穴裏。
法迦接著這話題道:“聽線人來報,似乎密刑府對這小子很有興趣,派了人手暗地貼身保護,他身有王爺感興趣的東西。但具體是什麼東西線人查不到,說是特級機密內容封得很嚴。”
“哦?”
法刹羅眉頭一皺雙眼疑惑起來,自言自語的小聲道,“王爺會對烈焰風感興趣?”
難道也是為……鐵玉礦?
想著眼中的突然精光一閃,近處的法迦並未察覺異樣,法刹羅瞬間又恢複了平靜淡然的表情。
……
“該死的臭瘋子!氣死我了!”
此刻的藺曉筱氣紅了一張小臉,帶霧氣的雙眼溜圓,鈴聲小嗓不甘不停的大聲罵著:“還說是去衝級,結果轉頭就去拜師!好好的煉藥師不做,偏偏要去做打鐵的!很風光是不是!你這該死的臭混蛋!啊!大騙子!”加高嗓門突然的一聲驚天嬌吼。
“我,我咒你!咒你被獸馬車撞死在街頭!不不,不讓你死!對,我咒你被火燒成大光頭!看你怎麼臭美!”
藺曉筱嘴上不停的叨著,手上還不停的摔著桌上可憐的茶杯,劈裏啪啦的直至桌上所有的茶具統統被砸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