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梓霏在安俊彥被狠狠懲罰的時候逃離了安家,書房裏傳來安俊彥鬼哭狼嚎般的叫聲仿佛提醒著她,自己剛才多麼的殘忍。其實剛才的事,他們三個都清楚。她和安俊彥在追逐的時候,快要撞上那個花瓶,安俊彥怕她傷到還拉了她一把,雖然慣性還是把花瓶撞到在地,可是她卻免於受傷。說到底,罪魁禍首還是自己。
她在看小人書的時候就是刻意笑出聲,刻意騷擾他,刻意讓他不得安心,所以才引來之後的事故。她到底是個心善的人,誣蔑別人的事終究做不出來。想著如果現在去向安叔叔求情,反而讓他認為她是在護著安俊彥。
所以她逃回家,打算向她爸求救。飛奔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在喃喃自語:安俊彥,以後姐姐會對你好好的。
天真善良的周梓霏正一心內疚後悔地往家裏趕,完全沒想到安家又是另一番情形。
“你倒是叫得大聲,我打你還沒你爸打你的二分之一那麼用力,你在亂叫什麼。”安國柱滿頭黑線,這個小子真是不讓他安心。隻是拿尺子輕輕地打他手掌,他卻一直大叫,讓鄰居家聽到倒以為他虐待小孩。
安俊彥心裏倒是樂開了花,剛才看到那個人內疚的表情,已是暗爽,現在他如果不下重藥,如何讓她後悔不安。如果不是那句俗話“男兒有淚不輕彈”,他甚至想擠兩滴眼淚出來,好讓她悔疚到極點。
安國柱多打了幾下便停了下來,一是受不了他那誇張的叫聲。二是,他弟妻護犢得很,平時他弟弟打這個頑皮兒子,她都嚷嚷叫,讓她看到寶貝兒子在他這裏受了委屈,她還不鬧得拆天。
“行了,別叫了,出去吧,乖乖地寫作業。”安國柱不耐煩地揮揮手,把安俊彥趕了出去。
安俊彥的手剛扶上把手,靈敏的耳朵就聽到外麵傳來一把焦急的聲音,“爸爸,快點,快點啊。”
他一聽,瞬間揚起了嘴角,又瞬間地收起,打開門,以一副受傷的表情出現在周梓霏的麵前。
周梓霏看到他,心裏的愧疚隻增不減。她把周清揚推了進書房,自己走到安俊彥的跟前,小聲地對他說,“俊彥,這次是姐姐對不住你,不過你放心,以後姐姐再也不欺負你了。”
安俊彥閃著他的大眼睛,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
“梓霏,進來。”周梓霏應了聲,敲了敲門就走了進去x。
安俊彥看著她消失在門後麵,才壓抑不住輕輕地笑了出來。安然站在一旁,事不關己的樣子,“何必呢。”
“有趣,好玩。”
安然終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著這兩人倒是有點像的,骨子裏的頑皮如出一撤。很久很久以後,她常常想,如果早在這個時候,她能阻止他們倆的這些惡趣味,是不是就能阻止後來一切的發生。
可是,命中注定的一切,阻止不了,也不能阻止,它終究會向著最終方向發展,隻是過程不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