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紫尷尬地笑了笑,她根本就不是林雨萱,自然與以前是不一樣的,至於直呼宋澤瀚的名字,她真的很不習慣叫他“宋總”或“宋先生”,她曾經想過這樣叫他,可在心底裏默念了幾遍之後,最終無法叫出口,可能在她心底深處始終覺得他是自己無比熟悉的一個人,不想那麼陌生地稱呼他吧。
“宋先生雖對早餐沒什麼挑剔,不過對菜的花式倒有挺多要求的,至少一星期內不能有重複的菜,即便有重複的菜,燒的方式也要不一樣,所以我才佩服張媽您,您每天都能不重樣地燒菜!”梁若紫順著張媽的稱呼說道,隻是“宋先生”那三個字說出口時,她在心裏又擰了一下。
“這算得了什麼,再說宋先生很少回來吃飯,我在這裏幹活還是蠻輕鬆的!”張媽笑著說道,說完忽然湊到梁若紫麵前,用幾分曖昧的眼神說道:“不過,我覺得宋先生最近似乎晚上回來吃飯的次數多了起來。”
梁若紫不明所以地跟著笑了笑,心想那家夥回來吃飯的次數多了關她何事?
不過她懶得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立刻說了正題道:“宋先生都三十多了,這些年一直沒交過女朋友嗎?”她一直都挺好奇這件事情的,她認為像宋澤瀚這樣無論長相還是能力都出色的男人,身邊是不可能沒有女人的。
張媽聽了這話,臉色漸漸暗下來,眉頭蹙了蹙,歎了口氣說道:“宋先生一直喜……”說到這,她忽然停了下來,覺得有些話她真的不能說,一旦說出來了,這個家她是定然呆不下去的,於是,她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轉開話題道:“我覺得自從你車禍醒來後,你和宋先生之間的關係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比以前融洽了許多,你醒來前,宋先生經常抽煙喝酒,你醒來後他煙越來越少抽了,酒也喝得少了。”
梁若紫禮貌性地笑了笑,沒有再問下去,她知道從張媽嘴裏是打聽不到什麼的,宋澤瀚不喜歡話多的人,張媽之所以能留這麼久,嘴巴嚴實一定是一個原因,不如快點吃好跟蔣麗會合去,從她嘴裏倒能打聽點什麼。
吃完午飯,梁若紫立刻打的來到了蔣麗說的那個百貨大廈,蔣麗早已站在大廈的門口,看見梁若紫從出租車上下來,臉立馬又垮了下去。
等梁若紫走到跟前,她大著嗓門埋怨道:“你怎麼打的過來了?從你住的地方到這裏至少一百多塊錢,你錢多得沒地方燒了啊!我多等會兒又不礙事,就你這麼個敗法,那點賠償款很快就被你敗光了!”
梁若紫聽著蔣麗囉哩巴拉嗦地說了半天,心裏卻直想笑,這女人年紀比自己小,怎麼感覺這麼像她媽呀!
她伸手搭在了蔣麗的肩膀上,解釋道:“從宋澤瀚的別墅到地鐵站得走很長一段路,你也知道我上兩天生了場病,實在懶得走,不如省點體力一起逛街買東西吧!”
蔣麗不由得歎了口氣,埋怨道:“哎!你住的那裏就是有錢人住的,地鐵站當然遠了!真不適合我們這些工薪階層人住,就說你傻,莫名其妙地搬去跟宋總住,什麼好處都沒撈到!”
梁若紫隻是笑,什麼話也沒說,她也覺得林雨萱很傻,可當一個人她真心喜歡上另一個人時,是常會做一些連自己也想不到的傻事的!
這時,她聽見蔣麗又絮絮叨叨地說道:“今年過年特別早,這個月底就是大年三十了。我已經三年沒回家,今年得回去看看,明年我弟弟高考,我得看看他的功課,再幫他選選學校還有專業什麼的。”回老家對她來說既期盼又不期盼,想著許久未見麵的家人,她是期盼的,可回去一趟至少得花她幾仟元錢,想著那大把大把的紅鈔鈔就這麼從她的眼皮底下流失,她又是心痛的。
“需要錢跟我說一聲,我現在手頭上有錢,放著也是放著!”梁若紫說道,她知道蔣麗是需要錢的,她現在雖不像以前那般寬裕,可借她點還是沒問題的。
蔣麗聽了這話,不大的眼睛裏閃爍出激動的亮光,接著緊了緊挽著梁若紫臂腕的手說道:“有你這句話就行,我知道你這個朋友沒白交!不過我不缺錢,過幾天就發年終獎了,老板說了,我這兩年一直都挺賣力的,到時會給我包個大紅包,所以你不用擔心我,還是自己留著吧!”
梁若紫望著她別有深意地點了點頭,蔣麗說的話她還是相信的,她知道蔣麗為了多掙點錢,一定拚盡了全力,加班加點時常有,她的老板但凡有點良心都應該給她包個大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