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宋澤瀚走進餐廳,目光很自然地掃了一眼四周,很快他發現了目標,目標正和某個男生有說有笑地吃著飯,那個男生的腦袋還與她靠得極近,從他那個角度看上去兩個人仿佛在接吻!頓時一團嫉妒的火焰在胸口熊熊燃燒,他忍不住緊了緊兩個拳頭,暗暗下了決定:小馬這家夥實在太礙眼,下次找個理由把他發配到S城的分公司去!
宋澤瀚迅速點好菜,然後端著托盤向梁若紫坐的方向走去,路過梁若紫和小馬那桌時,他忽然停了下來,一臉嚴肅地對礙眼的小馬說道:“小馬,你吃好了嗎?剛剛路過財務時,看見小陳正在幫他們修電腦,也不知能不能修好,財務的電腦很重要,你吃好的話,過去幫個忙!”
小馬才吃了半碗飯,可是老板吩咐了,他哪敢違抗,迅速扒了口飯到嘴巴裏,然後站起身悻悻然地向門口走去。
宋澤瀚在他走後裝作很不經意似地在梁若紫的對麵坐了下來,梁若紫瞪著大眼睛很不滿地看了他一眼,這家夥什麼意思?嫌她還不夠招眼嗎?那晚她失策唱了首歌,已經吸引來不少眼球,後來他抱出了六十八層,又吸引來不少眼球,而現在竟然堂而皇之地坐在她對麵,這豈不是意味著以後她將活在那些人的白眼與吐沫之下嗎?!
不過,她發覺自己心底深處竟然是甜蜜蜜的,竟然很想笑,當然她不能笑,她一笑將會吸引過來更多嫉恨的目光,而對麵那個冰塊看見了,指不定會怎麼想,把她當成一個瘋子,傻瓜,又或者看出了她對他那點心思?無論是哪一個都是不可以的!
於是,她冷著個臉將剩下的飯都吃完,然後端起托盤離開了座位。
宋澤瀚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蹙了蹙眉,心裏是極大的不高興,和我一起吃飯有那麼痛苦嗎?冷著個臉一句話都不說,哪像和小馬,有說有笑的,還互相夾菜?一想起她剛剛和小馬一起吃飯時的情景,他的心裏又百般不是滋味。
……
城北郊外有一套高檔別墅特別的引人注目,門口放了兩隻石獅子,別墅所用的磚瓦都是頂尖的,即便是圍牆也是如此,陽光下,整個別墅散發著灼人的光芒,裏麵的裝飾更是竭盡富麗堂皇,即便是一個花瓶也是用上等的水晶做的。
可是,這兩個多月以來,如此奢華、高貴的別墅裏卻時不時地傳來東西摔碎的聲音,那聲音尖銳刺耳,聲聲動人心魄,讓人聽了心驚膽戰。仆人們遠遠地看著發出聲音的房間,誰都不敢靠近,他們家的二公子瘋了,自從那個影後梁若紫出車禍死了之後,他就瘋了,過去了兩個多月,他的瘋病絲毫沒有好轉的變身,相反在不停地惡化。
在他們的眼裏他們的二公子一直是一個溫雅謙遜的公子,而且還是個典型的完美主義者,他每天都搭配好衣褲,擦好皮鞋,穿戴整齊後才出門,房間裏的每一件東西全都擺放得極其有序,且不能有一絲灰塵,對任何東西的要求也是極其的挑剔,務必達到完美,不過,他同時也是和善的,就連看見仆人他總是和善地笑著,沒有一絲架子,即便仆人做錯了事情,他也是溫聲指出,從不大聲,故此所有的仆人都喜歡他。
可現在他完全顛覆了原先的形象,頭發胡子兩個月未剪,身上的衣服也不知穿了多少天,可他根本不在乎,整天披散著頭發吵著要喝酒,不給他喝酒,他就開始摔東西,一邊摔,嘴裏一邊不停地辱罵著,罵些什麼他們聽不太清楚,因為老爺不讓他們靠得太近,仿佛怕被他們聽到什麼似的。
許華隻有兩個兒子,大兒子許鬆精明能幹,生意場上的確是個好幫手,有些像他,但城府極深,比他還要狠,還要冷血,所以他麵上喜歡許鬆,心底深處卻還是喜歡許亮多一些,因為許亮是一個簡單的孩子,心地善良,沒有任何心機,隻是這孩子太重感情了,當初他想演戲,許華心想年紀輕想多嚐試些東西,也沒什麼不可以,於是便由著他了,誰曾想到他會喜歡上梁若紫?
梁若紫那女孩子他看見過,也了解過,是一個不錯的女孩子,隻是她的父母不過是平民百姓,家境差了些,沒法在生意上幫得上他們,所以他並不讚同他們倆在一起。可許亮滿腦子想的都是梁若紫,哪會把父親的話放在心裏?許華又一想誰年輕時沒追過女孩子?男孩子多找幾個女朋友也沒什麼不好,畢竟這種事情隻有女孩子吃虧,沒有男孩子吃虧的事,他越勸,許亮反倒越起勁,不如由著他,等他新鮮勁過去了,這件事也就過去了,可怎麼也沒想到梁若紫居然會出車禍死了,而許亮也因此變得整天人不人,鬼不鬼,這實在太讓他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