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好幾天過去了,馬東平不免有些奇怪,便問梁若紫:“你好像有段時間沒去食堂吃飯了?”
梁若紫是清楚宋澤瀚心裏那些小九九的,男人,終究是小氣的!不過,她也不喜歡他的身旁圍滿女人,坐在他那個位置,身旁多的是女人向他投懷送抱。
此時,她隨便找了個借口說道:“我最近忙了些,你也知道的,我在錄歌,所以事情一下子多了不少。”
“那倒也是。”馬東平口不擇心地應了一句,臉色極不自然,他原本想借著一起吃午飯和梁若紫拉近點距離,可現在發覺這顯然不可能了,他和她之間的距離自過完春節開始,就在不斷地拉大。
這天中午,宋澤瀚又讓梁若紫過去一起吃午飯,桌上擺放著幾盒色香味俱全的菜和兩盒飯,說實話,梁若紫還是挺喜歡在宋澤瀚的辦公室裏和他共進午餐的,雖然在家裏,他們倆也這樣一起吃飯,可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宋澤瀚辦公室的一麵全都是玻璃,透過玻璃可以看外麵的風景,視覺極其的開闊。吃完飯,梁若紫會泡上兩杯茶,和著大麥香味的綠茶很快迷漫整個辦公室,梁若紫輕吮著茶,看著窗外,和宋澤瀚說著話,感覺仿佛在與他約會般。
“吃飯前哥哥電話打來說爺爺住院了!”宋澤瀚說道。
梁若紫聽了這話,不由得吃了一驚,抬眼看向宋澤瀚,發現他臉上的神情極其的風輕雲淡,顯然沒把這事當回事,略鬆了口氣,問道:“怎麼了?”
“他原本血壓就有些高,上兩天頭暈,以為是血壓高造成,可吃過降壓藥,也量過血壓,血壓並不高,奶奶便讓他去醫院,爺爺自認為自己的身體好得很,根本不肯去,今天是哥哥硬將他拖去醫院的。”宋澤瀚說道。
“醫生怎麼說?”梁若紫又問道。
“化驗報告一出來,我哥就知道是血糖高了,不過不是很高,醫生建議住院幾天,畢竟爺爺年紀大了,哥哥也覺得住幾天更好些,爺爺的性格強,回到家肯定不聽醫囑,這樣血糖是降不下去的!”說到這,宋澤瀚略略蹙了蹙眉,那老頭發倔脾氣時的情景,他領教過,深有體會。
“血糖高比血壓高還要麻煩,控製得不好身體每個器官都會受到影響。”梁若紫不無擔心地說道,她拍過這樣的戲,對這種病還是有些了解的。
宋澤瀚卻一點都不擔心,此時臉上竟浮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
梁若紫看見宋澤瀚在笑,有些不高興了,沉下臉說道:“你還笑?快去醫院看看吧!”
宋澤瀚輕輕擺了擺手說道:“你不用擔心,有哥在,這事用不著我們操心,我在想哥一個勁地勸爺爺時的情景,一定使出了他所有坑蒙拐騙的手段,那場麵一定很有趣,我哥那人典型的狐狸,爺爺則像威嚴的大老虎,不過老虎大多都是被狐狸給降住的,所以爺爺現在已經答應住院了,我下班後過去看看他就行。”
梁若紫釋然地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道:“剛好我晚上約了蔣麗一起吃飯、逛街,你忙你的,我忙我的!”說完衝著宋澤瀚笑了笑,那笑容幾分討好,幾分得意。
宋澤瀚笑著的臉瞬間垮了下來,不過,他還是說道:“逛得差不多時給我打電話,我讓老周接你!”
“好!”梁若紫爽快地應下了。
宋澤瀚從醫院回到公寓時,梁若紫還沒回來,老周已經去接她了,他估摸了一下時間,她應該快到了,提步走到陽台,站在那裏,深邃的目光久久地看著樓下。
不多久,那輛黑色越野車映入他的眼簾,接著那個熟悉的身影便出現了,宋澤明住在二十八層,且是晚上,可宋澤瀚還是看到了她,他站在那裏,看著路燈下的她,唇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不管隔得多遠,他都能看到她,此時他能感覺到她的臉上一定也溢滿了笑容。
他迅速提步向大門方向走去,在聽到電梯“叮”的一聲響時,他打開了門,梁若紫便出現在了他的麵前,臉上果然掛著一抹笑容,他一把將她擁入懷裏,鋪天蓋地的吻變落了下來,他的吻酣甜醇香,似陳年老酒般,讓她逐漸沉醉,眼神也變得迷離起來,而她的身上那股淡雅清香的氣息也令他深陷其中,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