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澤瀚的眼睛立馬瞪得滾圓,接著把目光看向宋澤明,宋澤明的臉上滿是幸災樂禍的笑容,愛莫能助地搖了搖頭,這事他可不敢再幫著勸,再勸下去,不單單是宋澤瀚,就連他都會被罵成不孝子孫!
果然宋正良覺察出宋澤瀚的臉色極不好看,立馬沉下臉,極不高興地說道:“怎麼?你不歡迎?”
“沒有!沒有!沒有!我哪會不歡迎?!”宋澤瀚連擺手說道,事實上他是極不歡迎的,一想到要和梁若紫分居,他能有好心情歡迎嗎?
黃蓮香一下子猜到了宋澤瀚的想法,立馬開口說道:“爸,我看您還是跟媽上我們那兒去住吧,澤瀚每天忙得連個影都沒有,澤明這些日子也忙著落實工作的事情,您住在那裏,他們都不在家,能有什麼意思?不如住我們那兒,反正我也退休了,有的是時間陪你們說說話!”
楊紅不知道黃蓮香到底出於什麼目的說那些話,她看了看黃蓮香,又看了看宋澤瀚和宋澤明,直覺告訴她這些人一定藏著什麼秘密,便也跟著說道:“我看行,澤瀚別墅那麼大,空蕩蕩的連個人都沒有,住著也沒意思,不如住到錫年那裏,沒事做時還可以跟蓮香說說話!”
“說什麼話呀!整天有那麼多話要說嗎?再說蓮香是醫生嗎?住她那兒還不如住自己家呢!我就住澤瀚那兒!你不也說了嘛,別墅那麼大,空蕩蕩的,我們去住些日子,讓那裏熱鬧熱鬧!”宋正良一門心思想著住在宋澤瀚的別墅裏,別人哪能勸得動?
話已至此,黃蓮香隻好噤了聲,用同情的目光看了眼宋澤瀚。
宋澤瀚的唇角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容,說道:“我打個電話到別墅,讓他們將客房清理一下!”說完他轉身向病房外走去。
讓仆人清理客房隻是一方麵,最重要的是他得讓張媽搬到公寓去,宋正良是一定要住進別墅去的,讓梁若紫一個人呆在公寓裏,他有些不放心,幹脆讓張媽搬過去住,反正宋正良和楊紅搬進別墅後,張媽也就屬於失業狀態,那兩人喜歡自己動手做事,根本不喜歡讓別人侍候著,特別是宋正良,看見張媽特礙眼,心情不爽時,搞不好還會跟她爭兩句。
從病房下來後,在地下停車場,宋澤明拍了拍宋澤瀚的肩膀,說道:“別愁眉苦臉的了!跟你說一件高興的事情!”
“什麼事情?”宋澤瀚實在想不出能有什麼事能讓他開心的,忽然想到了那份鑒定報告,眸光閃出一道亮光。
宋澤明知道宋澤瀚猜到了,衝著他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那份報告有希望了!可能老天有意要幫你們吧,剛好那件事情我同學經過手,昨天他答應把那份鑒定報告拿出來了!”
宋澤瀚自然能猜到事情沒有宋澤明說的那麼簡單,唇角立馬扯出一抹揶揄的笑容,衝著宋澤明眯了眯眼睛,說道:“是不是又耍了什麼坑蒙拐騙的手段?”
宋澤明一聽這話,立馬不高興了,反駁道,“什麼叫坑蒙拐騙啊?別說的那麼難聽好不好?!”接著又振振有辭地說道:“我那是懸壺濟世,那樣做,對他絕對也是有好處的!他說具體辦這事的女同事上幾個月已經自殺,我估計這裏麵一定有隱情,一定不是自殺那麼簡單,所以那份報告對他來說根本就是禍害,讓他拿出來,不僅幫了你,也幫了他,我這叫兩全其美!”
宋澤瀚的眉頭略略蹙了蹙,歎了口氣,說道:“看來這件事情的確不簡單啊!就算那份報告拿到了手,我們也得想個萬全之策,許華勢力很大,結識的人很多,搞不好中央那邊也有熟人,單單交上去,很有可能事情沒解決,反而把你和你那個同學給害了!”
宋澤明點了點頭,說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搞到報告再說!我想那小子現在一定迫不及待地想將那燙手的山芋扔給我,所以這事我們不急。”說到這,他忽然話鋒一轉,眉開眼笑地問宋澤瀚:“你跟若紫有造人計劃了嗎?”
宋澤瀚不禁感到好笑,他這個哥哥話題轉得也太快了,莫名地就扯到這事上麵,忽然想到昨天梁若紫搞的那個烏龍,臉上不禁露出一抹自嘲似的笑容。
“造什麼人啊?我們現在是考慮這事的時候嗎?”宋澤瀚說道。
“你們都認識二十多年了,彼此之間了如指掌,早該造人了!造了人,爺爺就沒法反對你們了!”說完宋澤明又“嘿嘿嘿”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