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紫一下子看出了他的想法,不知從哪摸出一包煙,遞給宋澤瀚,說道:“想吸就吸一根吧!”她知道他的心情一定很沉悶,她也是如此,她也想點一支煙,隻是她不會吸。
“算了!”宋澤瀚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家裏還是別吸了,一股煙味。”
梁若紫又將那包煙放了下來。
“那我們小心點吧,再次碰到許亮,我感覺他好像比以前理智些,這麼多日子以來應該一直沒向許華提起過我跟他說的那些話,否則許華早就對我有所行動了。”梁若紫說道。
“也許吧,”宋澤瀚說道,“不管了,我們賭一把,成敗都在此一舉,明天寄鑒定報告,後天讓可靠的人將你那份鑒定報告的內容公布到各個網上,等到鑒定報告到了中紀委,網上也已開始大肆傳播那件事情了,到那時,即便許華中央有人,也沒法阻止徹查此事,畢竟影響太大!我哥上兩天也找了個理由拖著他那個做法醫的同學到國外旅遊去了,許華的人報複起來很極端,那份報告一旦曝光,他們很有可能懷疑我哥的同學,他得先避避風頭。”
梁若紫望著宋澤瀚,莞爾一笑說道:“看來你一直在安排這件事情,怪不得這兩天澤明哥哥電話不怎麼打來,原來出國旅遊了!”
“得等到他們安排妥當了,才可以寄那份報告,否則會害了他們的,他們安全了,我們也安全!”宋澤瀚說道,抬眼看向梁若紫,發覺她的臉色有些緊張,立馬露出一抹笑容,寬慰道:“你也不必擔心,我做得很小心的,沒有留下一絲痕跡,那麼有力的證據在,如果許華或者許鬆真的是罪魁禍首,一定會受到懲罰,不管他們的勢力有多大。”
梁若紫淡淡地笑了笑,雖然兩個人都說著安慰彼此的話,但那一晚誰都沒睡好,接下去的日子會異常緊張,他們得時刻提高警惕,關注一切變化,想到這些,又如何能安然入睡?!
第二天,一切都很平靜,梁若紫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明天整座N城將會變得很瘋狂!
雖然許華一直派人跟著許亮,可他是個演員,真想擺脫那些保鏢還是有辦法的。
這一天,許亮隨著那群保鏢一起去一家養老院,到了那裏,他將禮物分給那些老人,然後和他們聊了一會兒天,他時常來這裏,和那些老人已經極其熟悉,在這種時候,保鏢們一般都對他放鬆警惕的,因為他和那些老人不可能會說什麼重要的話。
半途中,許亮去了趟衛生間,保鏢們在外麵等他,卻遲遲未見他出來,這才發覺有些不對勁,立刻衝了進去,裏麵哪還有許亮的影子?!
此時,許亮已經坐在了一輛出租車上,剛剛他進了衛生間之後,迅速拿起一個老人幫他準備的道具開始化起妝來,他是一個演員,且是一個要求極高的演員,所以他的化妝技術也是極好的,很快他將自己化妝成了一個老人,衣服也換成了和那些老人差不多的衣服,任何人都看不出任何破綻。
坐在那輛出租車上,許亮看著窗外,唇角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如天上的太陽般,糾結了那麼久,折磨了那麼久的一件事情總算到了解決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心情無比的舒暢。
然而,他並沒有向警察提起許華或者許鬆,他把所有的罪名都扛了下來,他覺得自己在這件事情上罪孽深重,活該坐一輩子的牢,他說他一直喜歡梁若紫,王園園生日那天,梁若紫戴了個小貓麵具,喝了幾杯酒之後,臉色泛紅,很迷人,他看著她,鬼迷心竅,然後對她下了迷幻藥,最終造成了那場悲劇的發生。
公安局裏有不少許華的人,立馬把許亮去投案自首的事情告訴給了許華,許華勃然大怒,立馬將那些跟著許亮的保鏢狠狠地揍了一頓,然後掃地出門。
公安局的人原本想隨便找個理由把許亮打發走,然而此時又有人來彙報說接到一封匿名舉報,裏麵有那天生日聚會的名單,還有許氏集團的各種黑色交易,包括與黑幫的,與政府官員的,還暴露了許鬆的各種惡好,附有他和許多女子的裸照,說他是一個極度變態且凶惡的男人!
這件事情無疑是王園園做的,她對許鬆一忍再忍,一方麵是因為自己的懦弱,另一方麵是因為自己的那絲貪念,可那天他提到了“宋澤瀚”!她的底線就隻剩下宋澤瀚了!那個男人居然要對宋澤瀚下手!她不想再忍了,於是,她回去後,將那些資料整理好,複製了一份,把它們寄到了公安局。
這份資料無疑很重要,那些人想隨便說兩句便把許亮打發走,顯然不可能,隻好例行公事將許亮扣留二十四小時,二十四小時後再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