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林雨萱的奶奶寫來的,上麵寫道:
宋先生:
你好!
我是林雨萱的奶奶,我知道你即將和我的孫女舉行婚禮了,我真的很想參加,很想親手牽著我孫女的手,將她的手放在你的手上,可是我卻不能來,這將成為我人生最大的一個遺憾!
原諒我曾經暗地派人查過你,雨萱是我的孫女,也是我在這個世上的唯一一個親人,我對她的每一件事情都很關注。那一年,她出車禍,在醫院裏昏迷了一個多月,我日日如坐針氈,徹夜難眠,可我卻不能去看她,那段時間裏我時常在想,如果她醒不過來了,我就隨著她一起離開這個世界,她是我活在這個世界的唯一一個牽掛,她不在了,我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意義?!
對你的了解越多,我就越放心將她交給你,拜托你一定要好好照顧我的孫女,不要讓她受到一絲委屈,她已經受了太多的委屈,這一切都是因為我,而現在我卻厚顏無恥地向你提這個要求,希望你能夠接受!
我知道依你的能力,絕對有辦法查到我是誰,但我拜托你不要去查,這樣做,不僅僅是為了我,更多的是為了雨萱。
我跟你之間的聯係,你不必跟雨萱說,原諒我的自私,我隻想她離危險越遠越好。
如果可以的話,把你們的結婚照發一張給我,沒法來參加你們的婚禮,看一看照片也是好的!
看了這封信,宋澤瀚的心情很複雜,他能感覺得出老人在寫這封信,興奮、痛苦、自責、欣慰等各種情感交織在一起的心情,老人不停地說她無法和他們見麵,這讓他感覺到老人很有可能屬於兩種類型的人,一種是黑道,還有一種便是政界要人,顯然後一種的可能性要比前一種要大許多,雖然他隻看過老人兩封信,但他感覺得出老人是一個舉止高貴、優雅的人,更何況林雨萱的智商很高,這意味著她的基因很好,或者小時候受到過的教育很好,種種跡象都表明老人很有可能是政界要人,但並不一定是中國的,或許是周邊一些華人國家。他的腦海裏又浮現那場空難,那一年一定發生了什麼政治事件,如果他順著這個藤去查的話一定會查出林雨萱的身世!可是,奶奶讓他別去查,說這樣做對彼此都不好,他仔細想了想,覺得奶奶上一封信說的話很有道理,隻要大家彼此都活著就是最大的福!於是,他放棄了調查的念頭,他相信在可以見麵的時候,奶奶一定會來找他們的!
可是,現在的林雨萱已經不是林雨萱了,她是梁若紫!老人與他們的接觸越來越頻繁起來,這意味著她對他們的了解也將會越來越多起來,依她的能力早晚會發覺這件事情有些異常的!
想到這個,宋澤瀚的眉頭蹙了蹙,如果他告訴林雨萱的奶奶現在的林雨萱已不是她的孫女,這無疑對老人是個致命的打擊,林雨萱是支撐老人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如果連這個理由都不存在的話,可以想像老人將會怎麼樣,可如果不告訴她,就意味著他在欺騙她,還厚顏無恥地收下了原本屬於林雨萱的結婚禮物!
宋澤瀚輕歎了口氣,他最終決定繼續欺騙下去,他還打算讓梁若紫穿上那件婚紗,然後拍下照片發給老人,之所以這麼做,隻是想遠在異鄉孤零零的老人在看到照片的那一刻能夠開心些,雖然照片上的那個人不是她的孫女,可她的孫女穿上那件婚紗的確就是那個樣子!
音樂劇在國內的演出已經接近尾聲,這段時間裏,許亮陸陸續續收到來自世界各地劇院的邀請,他選擇了一些,半個月之後他們將開始他們三個多月的世界巡環演出!
在演完國內最後一場演出之後,梁若紫、鄭陽、許亮三個人決定到外麵聚一餐。此時他們在南方的一座海邊城市L城,已經是一月下旬了,雖然這裏的溫度比北方高許多,可陰冷的空氣夾雜著海風從衣縫裏鑽入身體,徹骨的冷,三個人一致決定吃火鍋,在這樣的日子裏沒有比吃火鍋更痛快的了!
火鍋店裏熱氣騰騰,三個人戴著帽子、口罩在專人的帶領下走進包間,還好天冷,他們這樣的裝束並沒有引來別人的注意。
很快火鍋上了,包間裏開始冒著陣陣熱氣,溫度也越來越高起來,三個人都脫掉外衣、帽子、口罩。
坐下後,梁若紫望著鄭陽問道:“你明天直接飛回到H城?”
“是啊,離開H城已很長時間了,上次也隻是匆匆走過,有不少事情需要處理一下,你放心,你的婚禮我會準時參加的!”鄭陽吃了口火熱的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