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陽自從知道老沈曾經對他做過的那些事情之後,反而能很好地和他演戲了,因為他真的很想殺了他!這個男人,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對他心存感激,以為是他在他最關鍵的時刻救了他,教會了他許多做人的道理,沒想到將他害成這樣的,居然就是這個一直以來的所謂的恩人!
人生真的是一個笑話!
他含情脈脈地看著老沈,和他說著話,做著各種親密的動作,動作神情都極其的自然,毫無破綻,隻是想知道更多關於老沈的事情,以便更好地挑撥他與其他幫派以及內部之間的矛盾,他雖然恨不得立刻殺了他,可他更清楚做這一切必須小心,小心,再小心,否則害的不僅僅是他,還有梁若紫和宋澤瀚,他真的輸不起!
在外地拍攝的時候,他時常獨自一個人點燃一根煙,仰望著遙遠的星空,想著他的前女友,想著她與病魔做鬥爭的模樣,想著她巴巴地等著他去見她最後一麵的目光,心一陣陣的錐痛,連呼吸也跟著困難起來。
許亮越來越紅了,他的片酬也越來越高了,許華蠢蠢欲動,居然想東山再起!但東山再起需要錢,他的錢差了點,於是他時不時地會向許亮沒話找話說,試探性地問些問題。
許亮早看出那老頭在盤算些什麼,他是不會同意他再從商的,當許華再次向他說那些話時,他冷哼了一下,說道:“爸,您何必這麼辛苦,跟您兒子說話總繞著彎呢?您不就想東山再起嗎?!”
許華見許亮說出了他心中的想法,臉上立馬露出一抹討好的笑容,衝著許亮訕訕地笑著。
許亮看著他那個樣,又冷哼了一下,說道:“我勸您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您都這把年紀了,身體又不好,還瞎折騰什麼?!”
許華討好地說道:“我六十歲都沒到,生意場上還有許多關係在,隻要我重出江湖,一定會有人願意與我做生意的,你是不喜歡做生意,也不會接我的攤子,可我再辛苦二十年,可以讓南南接啊!”
“算了吧!”許亮一聽這話,眉頭擰成一團,聲調也高了幾分,“您若真為了南南,就不要再想著東山再起的事情!您想想您自己過去做的那些事情,您覺得您讓這個家遭受了一次災難還不夠,還想再來一次嗎?”
許華整張臉都垮了下來,說不出一句話,灰溜溜地離開了許亮,心裏卻始終不甘心。
許亮擔心許華偷偷動他的錢,索性將他所有的財產都放在了銀行的保險箱裏,鑰匙交給了蔣麗,這樣,許華無論如何也動不了他的錢了,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因為他很了解許華,既然他已經動了這個心,就不可能輕易放棄,更何況他有不少積蓄在,加上許亮現在的名氣,他想東山再起的確很容易,於是,他不得不派人時刻關注許華的動向,之所以如此不想許華東山再起,一方麵他覺得許華的內心深處一直住著一個魔鬼,他不想他把那隻魔鬼放出來,再重蹈覆轍,另一方麵,他隱隱地覺得許華東山再起了會對梁若紫不利!
過完年,梁若紫開始了歌曲的錄製工作。這一天,蔣麗接她去孫健的工作室,到地方時,蔣麗隨口說了句:“大年初三那天小馬向我求婚了,我答應了。”那語氣極其的平淡,仿佛在說別人的事情般。
梁若紫正準備下車,放在門柄上的手頓了頓,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不由得“啊?”了一聲。
“啊什麼啊?我說我要結婚了,這個月先把房子買下,接著裝修,如果順利的話年底就把婚事給辦了!”蔣麗又極其平淡地說道。
梁若紫不由得又“啊?”了一聲,這女人說結婚就像是說上街買根蔥似的,也太不當回事了,怎麼著結婚也是件大事,就算她對馬東平沒多大感覺,提這事時不多少應該鄭重其事些嗎?!
頓了頓,她又問道:“他是怎麼向你求婚的?”
“嗨……”蔣麗一擺手說道,“沒什麼好說的,那天我住的地方突然水管爆了,大冬天的水管爆了,別提有多慘了,我修了好半天沒修好,還被淋得一身的水,差點就要感冒,隻好打電話給他了,他很快就來了,修好後,他看著我,那時我裹了根被子,頭發還在滴水,他看了半天,忽然對我說道:‘我們結婚吧!’我當時愣了一下,後來也不知怎麼想的,反正鬼使神差地答應了,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