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紫點了點頭,說道:“那段時間天特別冷,我例假又來了,再加上這事,我就病了,這一病還挺嚴重的。”說完她淡淡地笑了笑。
蔣麗歎了口氣,說道:“你以前能那麼坦然地和鄭哥在一起,不會一直以為他是彎的吧?”
“我是這麼想的,雖然有的時候也覺得鄭哥對我特別好,但都把它歸結到朋友之間的友情上,真沒往那方麵想,也不想往那方麵想。”梁若紫說道。
“那現在呢?現在你都知道了,還能繼續跟他做朋友嗎?還有這部戲,你還打算和他一起合作嗎?”蔣麗問道,她原先是挺讚成這兩人再度合作的,而現在她開始擔心起來,她怕這兩人真發生點什麼!
“過年那段時間,我也一直在想這件事情,我仔細回憶著鄭哥住在我們家的那段時間,我真懷疑宋澤瀚知道鄭哥喜歡我,他看鄭哥的眼神多少帶有敵意,這兩個男人一定瞞著我一些事情,隻不過在我麵前演戲罷了!”梁若紫說道。
“這可真夠有趣的,宋總知道鄭哥喜歡你,居然還同意你演他的戲?!”蔣麗有些不相信地說道,頓了頓,又說道:“不對,他同意是因為他以為你不知道鄭哥喜歡你,他以為你隻是當鄭哥是最好的朋友,如果他不同意,你肯定會很生氣,所以他不得不同意,如果他知道你看了那封信的話,估計就不會同意了!那現在你想怎麼辦?”
梁若紫麵露沉思,須臾冷哼一下,氣呼呼地說道:“那兩人既然想演戲給我看,那我就陪著他們一起演唄!”
蔣麗半張著嘴巴,“啊?”了一聲,隔了半晌才又說道:“說到底你們三個其實都知道鄭哥喜歡你,隻不過隔著層窗戶紙,誰都不願意去撕開它罷了!不過……不撕也好,至少你見到鄭哥可以自在些,否則多少有些別扭!對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還打算和鄭哥一起合作嗎?”
“我答應過他的,總不能現在反悔吧?這話我可說不出口,也不是我的做事風格!”梁若紫說道。
“那倒也是,既然你想裝作不知道這件事情,那就還當鄭哥是最好的朋友,那真不能反悔,你當初可是信誓旦旦地答應的,依你和他的關係的確不能突然說不幹了,這多不仗義啊!”蔣麗說道。
“什麼叫當他是最好的朋友啊?他本來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梁若紫糾正道。
“是,是,是最好的朋友,其實一輩子能結交幾個說得上話的朋友真挺不容易的!”蔣麗立馬笑著附和道。
此時的鄭陽就在門外,聽到這,他轉身向花園走去,臉上的神情極其的複雜,他是不可以現在進去的,至少等自己的心情平複後才可以進去。
杜曉希因為節食,早上舞剛跳到一半突然暈了過去,她的朋友立馬打電話給鄭陽,希望他去看她,她們都覺得他很不在乎她,所以才特意打這個電話給他,鄭陽真不是很想去,車開到一半他又打電話給杜曉希,她告訴他,她的兩個哥哥來了,他就更不想去了。他隱隱地覺得杜曉希的家人不同意杜曉希和他在一起,兩個人的差距擺在那裏,家裏人反對也很正常,而他自己也覺得和杜曉希在一起不合適,所以他時常會冷落她,可那丫頭對他真的很癡情,他有時真有些不忍心,杜曉希一個千金大小姐為了他每天學做各種家務,手上留下一道道傷疤,大冷的天會跑去排長隊買一張光盤,隻因為鄭陽曾向她提到過那張光盤,她想買來送給他,自己的心又不是石頭做的,不可能對此一點都不感動。
他在梁若紫說他和宋澤瀚之間會選擇哪一個時來到了門口,原本打算進去的,聽了那話他停止了腳步,站在門外聽了起來,這個問題他實在太好奇,太想知道答案了。她說他不會選,這個回答讓他很滿意,他不奢望她喜歡他會多過宋澤瀚,那是不可能的,她不會選,這說明她對他是在意的,這點就足夠,他輸給宋澤瀚不是輸在其他方麵,而是輸在緣分上,說到底他與她之間少了點緣分。
他真沒想到自己居然將老沈的信落在了她的家裏,他曾找過那份信,打算把它燒了,在那個房間裏他也找過,可是沒找到,卻讓她撿了去,這大概就是天意吧!他與宋澤瀚一直瞞著她,不讓她知道關於他與老沈之間的那些事情,最終卻還是讓她知道了,還是用這樣的方式!他真後悔,自己為什麼不早點把那份信給燒了?留著它幹嘛?時時提醒自己不可以變成老沈那樣的人?這也太可笑了!自己怎麼可能變成老沈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