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澤瀚淡淡地笑了笑,說:“那段時間老沈派人暗中查你,我就也派人去查了老沈與鄭哥,知道了老沈曾經對鄭哥做過些什麼,至於什麼時候知道鄭哥喜歡你?這事誰都看得出,其他事情不說,就說你要生昊昊那天,他將你抱到醫院,他當時那緊張的神情,連我哥都看出來了,隻有你不知道,你是當局者迷,也有可能是不想往這方麵想。”
梁若紫笑了笑,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當局者迷,還是不想往那方麵去想,可能自己有些貪心吧,即便知道也裝作不知道,因為心底裏真的很不想失去鄭陽這個朋友!她抬眼看向宋澤瀚,問:“既然你知道他喜歡我,幹嘛還讓我去演他的戲?你不害怕我們因戲生情嗎?不應該千方百計地阻止我去演嗎?”
“說實話,我真挺想阻止的,可如果我阻止了那會怎樣呢?你一定會與我發生爭執的,因為對你來說,鄭哥是你最重要的朋友,你答應過會演他的戲,就一定會去演,所以我想了想,還是讓你去演吧,你去演,和鄭哥不一定會發生什麼,可不去演,我們倆之間就一定會有隔閡!”宋澤瀚解釋道。
梁若紫攸地一笑,說:“不過,我真挺心疼鄭哥的,他經曆了那麼多事情,太不容易了,好不容易找了個女朋友,女方家裏人卻一個勁地反對,你說他們倆能成嗎?”
“難,”宋澤瀚的麵色有些凝重,“杜曉希的家是做珠寶生意的,在全國都有連鎖店,生意做得挺大的,他們是不大可能會看上鄭哥的,另外,我還聽說他們一直在撮合杜曉希和一個叫淩誌明的男孩子,淩誌明的家是做房地產的,他是家裏老二,兩家人一直有來往,最重要的是淩誌明很喜歡杜曉希,鄭哥想要打敗淩誌明,讓杜家的人都接受他,不容易!不過,這事很難說,要看緣分的,杜曉希這麼喜歡鄭哥,她家裏人又都寵著她,也有可能會隨了她的意的!”
梁若紫撇了撇嘴巴,有些不滿地道:“你這話怎麼說了跟沒說一樣呢?”
宋澤瀚咧嘴笑開,他心裏還是蠻開心的,因為梁若紫把自己心裏的想法都告訴給了他,這說明她還是很在意他的,兩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坦誠相待,在這方麵梁若紫做的比他好,他有不少事情瞞著她,而她,很少!
與兩個人談心之後,梁若紫的心釋然許多,看見鄭陽也就不會覺得不自然了,第二天的拍攝非常的順利,這讓鄭陽鬆了口氣,他一開始挺擔心梁若紫不在狀態的,顯然他的擔心是多餘的,內心深處又有一絲失望,他不禁咧嘴嘲笑了自己一把,人都是這樣,患得患失的!
一連拍了兩個多月的戲,鄭陽知道大家都很累,他也很累,便給大夥放了兩天的假,而他則來到了帝國大廈,他想找宋澤瀚談談,想向他借一個拍攝基地,這事當然也可以讓梁若紫或蔣麗去說,不過,他覺得他去說更有誠意些,於是,他來到了宋澤瀚的辦公室的門口。
抬起手正準備敲門,鄭陽的心裏忽然掠過一絲慌張,可是,他慌什麼呢?梁若紫隻是拿他當朋友,而他現在也已經有女朋友,雖然當初與杜曉希交往隻是想三個人見麵時不必尷尬,可是,幾個月過去了,杜曉希時不時地出現在他的麵前,無微不至地照顧著他,一聲又一聲地喚著他“鄭哥”,“鄭哥”,他發覺自己已經開始越來越注意這個小女生了,既然如此,看見宋澤瀚又何必心慌呢?
這麼想著,鄭陽便舉起手敲了敲門,裏麵很快傳來宋澤瀚的聲音,他打開門走了進去。在看見宋澤瀚的那一刹,他忽然想起梁若紫曾經說他是酒,宋澤瀚是書的話來,唇角不禁露出一抹笑容,酒和書,這個比喻很不錯!
宋澤瀚在看到鄭陽的那一刹也覺得有些不自在,可他又有什麼好不自在的呢?梁若紫那晚與他交心談過,他可以說是穩操勝券,又何必在意眼前這個人呢?可是,他的心裏就是有些不自在。
兩個男人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待秘書上了兩杯茶之後,便聊了起來,撇除彼此之間的那絲嫉妒,兩個人其實還是蠻聊得來的,剛說到正題,宋澤瀚辦公室的電話響起,他的秘書告訴他杜曉希想見他,她看上去很著急,問宋澤瀚要不要見?
宋澤瀚將目光看向鄭陽,鄭陽點了點頭。
“她大概想單獨和你說,我先去裏麵坐一會兒。”在宋澤瀚掛了電話之後鄭陽說道,站起身徑直向裏麵一間走去。
宋澤瀚略略蹙了蹙眉,他隱隱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