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陽咧嘴笑開,說:“好啦,晚上一起吃飯!不答應你,今天肯定是要被你給罵死!”
於是,梁若紫上了鄭陽的車,兩人一起來到酒店的一個包廂。
蔣麗望著鄭陽的車漸漸離開視線,蹙了蹙眉,她對這兩人始終有些不放心!
菜都上齊後,梁若紫望著眼前的菜,感歎道:“自音樂劇結束之後,我們再也沒這樣坐在一起聊過吧?真挺懷念演音樂劇那段時光,就像許亮說的,那是我們三個最快樂的時光,他一走,這樣的時光就再也不會有了!”
鄭陽的臉色也變得有些凝重,他喝了一口杯中的酒,用手支著下巴,說:“晚上一個人的時候,時常會想起許亮,想起我們三個在一起的那段時光。人生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在這幾十年裏,有幾件事情真的讓我刻骨銘心,有好的,也有不好的,有些事情我真的很想忘了,卻怎麼也忘不了!”
“許亮不在了,我們更應該像以前那樣時常出來找個地方好好聊聊!”梁若紫幽幽然說。
鄭陽攸地一笑,道:“我也想啊,就怕你老公會吃醋!”
梁若紫撇了撇嘴,說:“別去管他,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他若連這點都理解不了,就不配做我的老公!”
鄭陽的唇角露出一抹愉悅的笑容,須臾,舉起酒杯對梁若紫道:“為一輩子的朋友,幹杯!”
梁若紫開心地笑了,她感覺得出鄭陽現在是真的又把她當朋友了,於是,她也舉起了酒杯。
喝完酒,梁若紫說:“說吧,既然是一輩子的朋友,就應該與我無話不談!”
鄭陽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說什麼?說我又一次失戀是不是很痛苦?大概是年紀大了,沒那麼多的激情了,又或者經曆了不少事情,這麼點傷痛就不當回事。曉希走了,晚上回到家,的確覺得家一下子空了許多,耳邊很久沒聽見她的聲音了,以前她在身旁,我有時還嫌她吵,真不在了,是有些不適應,不過,還好啦,我現在想得開了,有所得必有所失,我可能注定在感情上是個失敗者,每一次都弄得傷痕累累,不過,在事業上,我還算順利,拿了兩次影帝的獎杯,這次說不準還能拿到最佳導演的獎杯!”
說到後麵,鄭陽咧嘴笑開,一掃先前的陰霾。
“也是,結婚有結婚的好處,一個人過有一個人過的好處,你若覺得一個人住著太無聊,就搬去和我們一起住一陣子,反正我們那個別墅大得很,我那三個孩子又都那麼的喜歡你。”梁若紫真心邀請道。
鄭陽的腦海裏忽然想起與宋澤瀚二十年的約定,唇角彎了彎,說:“現在還太早,我還年輕呢!說不定還會找對象呢!等到我年紀很大的時候再考慮這件事情吧!”
“那行,這事隨你,反正你想搬過去住,隨時可以,宋澤瀚若有意見,我就不睬他!”梁若紫說道,四目在空中相視,都開心地笑了起來。
“那說說你和老沈之間的事情吧,我知道這件事情你不想提,可總憋在心裏會很不痛快的,不如說出來吧,說出來會舒服些!”梁若紫說著從口袋掏出那封老沈寫給鄭陽的信,帶著絲歉意道:“不好意思這封信我看過,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去你住過的房間找東西,無意中看到了,沒想到會是封信,上麵寫了我的名字,我控製不住好奇心,就看了。”
鄭陽看著那封信,目光凝了凝,道:“看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接過那封信,將它撕得粉碎。
須臾,他長歎了口氣,似笑非笑地笑了笑,道:“我有時真覺得自己挺蠢的,居然被一個人愚弄了那麼多年!他口口聲聲說他愛我,可他喜歡的是他自己,不過把我當成了他喜歡的一個玩具,想盡一切辦法占為己有,可我是人,我是有思想,有感情的,他那種愛很自私,與其說是愛,不如說是占有!”
“我以前一直感激他在我最困難的時候陪在我身旁,讓我改變了對人生的看法,變得成熟起來,現在想想,他做這一切,不過是想突出他有多好,我的前女友有多壞而已!最可笑的是,他知道我挑撥他的手下殺了他,居然還讓他的手下不要殺我,他這樣做什麼目的?讓我對他有愧疚?或者讓我看在他保住我性命的份上不再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