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煙淡淡地回應了吳粲之後,便吩咐幾名長洛侍衛準備讓道。正當她也要轉身上車之時,目光卻突然掃過了站在一旁保持警惕的謝純:“你就是剛才出手打傷阡行之人嗎?”
“不錯,不知道靈女大人有什麼指教?”謝純自然猜到阡行便是剛才與他交手的中年男子,他本就是光明正大地將對方擊敗,所以也並沒有隱瞞的意思。
“沒什麼,隻是我見你年紀輕輕便身手不凡,如今卻屈居於五世家的侍衛,覺得有些可惜罷了。”
寒煙說完這話便轉過身去,而那叫阡行的中年男子則又冷冷地看了一眼,這才指揮起馬夫與其餘的侍衛讓出主道。謝純雖然被吳粲給授予了一個兵署執事的職務,然而他平時從不會主動提及。如今他被寒煙這樣隨口評論了一句,口上並沒有任何答話,但心中卻也不免發問:我這樣留在吳莎身邊真的合適嗎?
津口的道路其實頗為寬敞,寒煙的一行車馬很快便讓到了一旁,而雲賀與吳粲也先後返回車上。除了己方一些受傷之人需要送走救治之外,其餘的侍從便護著雲賀等三人繼續向前行去。
謝純在長洛人一旁目視著己方的車馬平安行過之後,立刻就駕著馬重新趕回了吳莎的旁邊。吳莎身在隊末並不了解前方的情況,謝純便將大致的經過說了一遍。
吳莎起初還責怪謝純不該輕易與旁人動手,唯恐他會有所閃失,但當她得知謝純將對麵為首的阡行也擊敗時,麵上卻不由露出喜色。她自身雖然不會法術和武功,但卻非常希望看到身邊的人在武場上揚名顯威,於是隻聽她道:“謝純你可真厲害啊,我看過幾天的兩江武會你也可以上去試一試呢!”
“湛江武會?那我可不敢過去,聽說能真正參加比試的都是各地高手,以我現在的本事如果上去隻怕是自討沒趣啊。”謝純堅決地搖了搖頭。
“你怕什麼呀?兩江武會我以前也看過的,每次來參加初試的都有成百上千人,每個人至少得連勝三場才能正式參加武會,你大可以先過去參加初試,等初試過了咱們再說下一步的話嘛。這參加初試的人魚龍混雜,很容易就能通過的啦。”吳莎似乎對於這個湛江武會很感興趣,極力慫恿謝純前去參加。
“初試真的很簡單嗎?”吳莎這樣的話總讓謝純覺得有些不太靠譜。此前他也以為自己結合法術與武術已經有了一定的實力,然而今天與長洛人一戰之後之後不免又小心謹慎起來。他雖然憑借著身法的便利最終戰勝了那個中年男子阡行,然而畢竟還是倚仗了旁人的協助以多生少,而更令他擔憂的就是他單憑法術與他人聯手竟然還敵不過對方的另一名侍衛,由此就可見他在法術上需要走的路還有多長了。
連番的勝利並不意味著自己的實力就有多強,真正沉心靜氣增強修為才是最為穩妥的辦法。
“真的不騙你,那個……那個吳長勇,他以前就參加過武會的,雖然正式比試時第一輪就被淘汰了,但是初試真的是很容易就過了的,你再怎麼也比吳長勇要強些吧。”
吳莎這話終於讓謝純稍稍有些安心,於是隻得道:“那好吧,我就過去比試幾場,可是這初試的時候也難保會碰上個高手,我要是真出了醜,你可不許笑話我。”
吳莎並不知道謝純經過此戰之後心中的隱憂,反而以為今天謝純的取勝是她所贈丹藥的功效。於是她不但隨口就答應不會取笑謝純,反而還打算再尋些見效快的丹藥讓謝純在這幾天服食。
兩江武會安排在聯盟大會結束後七天的四月初五舉行。這期間吳氏幾位元老在商討完聯盟大會之後未來三年的發展規劃後便各自散去,其中由於新任大司馬藍預上任,少司馬吳粲需要陪伴藍預前往邊疆巡視邊情,而另外兩名吳氏元老則準備立刻返回影州安撫族民,隻有大司命吳顯仍然留在津口處理政務。吳莎本來雖然應該隨著另外兩名元老,然而由於她自身的堅持,吳顯最終還是同意讓她看過了兩江武會後再單獨返回影州。
與此同時,這幾天謝純則推辭了五世家與吳氏內部的另外幾場酒宴,轉而專心地修煉法術。雖然他並不覺得這七天的時間自己能夠有多少的提高,但他本來也是從長遠的角度進行考慮,對於兩江武會倒並沒有過分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