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踩住已經斷了的肋骨的男人,痛得“嘶”一聲,蹙著眉頭顫顫巍巍地說道:“好漢饒命,我說,我說。她本是小的在酒樓吃飯的時候看到的賣唱女,因為小的垂涎她的美色,便用計將她擒來,欲強行納為夫人。哪知剛剛走了半天的時間,就在這裏遇到了好漢,小的,小的還沒碰過她呢。”最後一句,他是小聲地嘟囔著說的。
“哼!”慕清寒冷哼一聲,“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你的眼裏還有王法嗎?”
“這裏窮鄉僻壤的,山高皇帝遠,小的正是因為這樣,才壯著膽子做的。那女子小的沒有碰過,送給好漢了,權當小的孝敬您的,求您放過小的吧。”男人表情痛苦地捂著自己斷了的肋骨,呻吟著哀求道。
“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嗎?小人!”慕清寒罵道。
“是是是!好漢教訓的是,求您饒了小人吧。”那男人可憐兮兮地乞求著。
慕清寒沉吟了半晌,冷聲說道:“快滾!這次本公子就放了你,若是再敢胡作非為,本公子定不輕饒!”
那男人聽得慕清寒送來口,迅速掙紮著站起身,一溜小跑離開了客棧。
惡人一走,慕清寒便三步並作兩步地上了樓,叩響了靜楠房間的門。
“進來!”靜楠脆亮的聲音自房間裏傳出來。
慕清寒對著跟在他身後的孩子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小聲說道:“你們不要跟來了,先回房間。”
“我想進去。”狗兒不滿意地嘟起嘴巴。
“不準!”慕清寒想都沒想,決絕地回道。
“不準就不準唄。”狗兒小聲地嘟囔著,帶領大家回房了。
靜楠的房間裏,那位姑娘滿臉淚痕,靜楠則義憤填膺。
原來,姑娘的名字叫洛雪荷,本是官宦之女,因為舉家隨著父親去赴任,途中遭歹人攔路,父親當場就被刺死。
想起當時的情景,雪荷仍然心有餘悸。
洛縣令接到調令,輕裝簡從,帶著夫人女兒以及少數的幾個丫鬟、仆役就上路了。
這一日,天氣晴朗、陽光明媚,午後的陽光暖暖的,舒服的叫人想睡覺。
前麵是一座地勢險峻的高山,叢林密布,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灑落山上細碎的光芒。
洛雪荷和母親坐在馬車裏,沐浴著透過馬車窗欞、依然灼熱的陽光,昏昏欲睡。
洛縣令騎在馬上,馬的腳步很輕,似乎害怕吵到微閉著雙眼小憩的縣令。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靜謐、怡然。
突然,一聲大喝,打破了這午後的沉寂,驚得昏昏欲睡的人們,不約而同地張開了眼睛,四處觀望。
“你是什麼人?光天化日為何攔住我的去路?”洛縣令警覺地審視著。
“哼哼,爺是攔路的。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江湖規矩,你不懂嗎?”攔路之人臉上蒙著黑巾,眸光陰鷙地盯著兩輛馬車反問道。
“朗朗乾坤,豈容你在此胡作非為?”洛縣令指著橫在自己馬前的蒙麵人說道。
“哼哼哼,容不容我豈是你說了算的?老子現在就讓你閉嘴!”話音未落,催馬上前,眨眼功夫,洛縣令人頭落地,可憐他還看著馬車的方向,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