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慕清寒的不滿,靜楠瞪了他一眼,教訓道:“大哥--在醫者的眼裏是沒有男女之分的,隻有醫患之分,你要是不喜歡,大可以不必站在這裏,去找孩子們玩去吧。”
“什麼?丫頭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你覺得朕和小孩子一樣嗎?臭丫頭!”慕清寒雖然氣憤,卻是沒有再阻止,他知道即便他不同意,丫頭還是會給柳三公子治傷的,如此,他又何必當一個大惡人呢?
端著清水進來的雪荷,恰巧聽到了靜楠剛剛的一句“大哥”,她“撲哧”一笑,差點把手裏的水潑掉。
放下清水,她依然笑得直不起腰,試想,哪朝哪代的妃子敢於管皇上叫“大哥”的,她的姐姐還真是不一般。
靜楠專注於柳三公子的傷,並沒有看到雪荷的模樣。
輕手輕腳將柳三公子的外袍脫掉,靜楠唏噓一聲,這左冷下手著實不輕。
被靜楠脫掉外袍、赤裸上身的柳三公子,麵色微微一動,兩朵紅雲躍然臉上。
慕清寒憤憤然坐到了旁邊,,將頭別向一邊,不去看他們。
誰不知道柳三公子對丫頭的用心,瞧他那副樣子,早就是司馬昭之心了。
靜楠細心地為柳三公子包紮傷口,沒有時間多看慕清寒一眼。
好不容易捱到丫頭為柳三公子處理好傷口,慕清寒就開始下了逐客令,“柳三公子,時候不早了,你是否該回去休息了。”
“公主,柳三想和您單獨談一談。”柳三公子沒有理會慕清寒的逐客令,轉過頭看向靜楠,輕聲地問道。
今天若是不能聽公主親口說出實情,他是不會離開的。
靜楠轉頭看了看沉著臉的慕清寒,“你先出去一下。”
“不行,朕要留在這裏。”慕清寒固執起來,像個小孩子。
“雪荷,帶他走。”靜楠吩咐完,轉過頭不再理會他。
雪荷為難地看看靜楠的背影,忽然轉過頭,換上一副笑臉,對慕清寒央求道:“清寒哥哥,前幾天雪荷看了一本醫書,裏麵好多字不認識,你可不可以教教我?”
沒辦法了,對清寒哥哥來硬的,他肯定不會答應,那就隻要來軟的了。
雪荷一邊商量,一邊連拖帶拽地將慕清寒拽出了屋子。
“什麼事?你說吧。”慕清寒的身影剛剛消失,靜楠連忙轉過頭,對著正在穿衣的柳三公子問道。
費力地穿上衣服,柳三公子麵對著靜楠,臉上消逝的紅暈又爬了上來,他深吸一口氣,調整一下,輕聲說道:“公主,柳三今夜就帶你走,我們回南越。”
“哦?”靜楠愕然,“為什麼?”
“公主不是想離開他嗎?”柳三公子說完這句話,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公主和慕清寒的關係,似乎不像從前那樣劍拔弩張了。
果然,靜楠微微一笑,說道:“那是以前的事,現在…”靜楠俏臉一紅,說不下去了。
現在,恐怕讓她走她也不會走了,因為自己愛著的人就在這裏,她不會離開他的。
仿佛一盆涼水,醍醐灌頂,柳三公子凍得幾乎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