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到當鋪的門前,慕清寒抬頭看著已經關閉的當鋪,心裏頓時涼了,看來想要找到丫頭,還要費一番周折。
頹然地回到客棧,慕清寒坐在床上,仔細的在腦海裏搜尋著可能找到丫頭的線索。
正在這時,門外有人叩門,慕清寒抬起頭,深吸一口氣,出聲問道:“什麼事?”
“客官,送茶水。”門口有人應了一聲。
慕清寒聞聽,起身來到房門處,打開門將人迎了進來。
那小二模樣的男人,一身短衫打扮,手裏托著一個茶壺,快步走到方桌前,將手裏的壺放下了。
小二用眼角的餘光看了慕清寒一眼,嘴角蕩起一抹難以覺察的笑,轉身快步走出去了。
慕清寒因為心裏記掛著靜楠的安危,所以並沒有心思飲茶,直到外麵越來越暗、四周鴉雀無聲,他才感到喉嚨幹癢,起身來到桌前,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
放下茶杯,他的眸光被方桌上放著的字條吸引了,打開一看,他的眼睛立時瞪得溜圓。
原來,那字條上告訴慕清寒,想要見葉靜楠,便在明日午時按照字條上的地址,單槍匹馬的找來,否則葉靜楠必死無疑。
抓著字條,慕清寒的手有些抖,終於得到丫頭的下落了,可是還要等到明日午時。
頹然地跌坐在椅子上,慕清寒忽然想起了自己疏忽的地方,這字條的來曆。
想到這裏,他忽然站起身,走出了房間。
然而,沒過多久,他便失望而歸,怪隻怪當時他沒有懷疑那個送茶水的,否則…
現在隻好忐忑坐等了。
一夜,真的難熬。
第二日,慕清寒沒有和眾人說起字條的事,現在的李璿兒,怕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吧?所以,為了丫頭的安全,他決定自己去冒這個險。
即便沒有把握將丫頭救出來,好歹能和丫頭共同進退、生死與共。
於是,午時將近,慕清寒一個人按照字條上的地址尋了過去。
昌州府白虎堂,李璿兒悠閑的品著茶,靜候慕清寒的出現。
以她對慕清寒的了解,慕清寒肯定會孤身前來的。
果然,當手底下的人將蒙著眼睛的慕清寒帶到白虎堂之時,李璿兒忍不住哈哈一陣大笑。
“慕清寒,你終於還是來了。”高高坐在上麵的李璿兒,居高臨下地看著下麵的慕清寒,一陣得意。
“李璿兒,朕已經來了,朕要看到那個丫頭。”看著眼前得意忘形的李璿兒,慕清寒有些難以置信,這還是先前那個溫文爾雅、柔情蜜意的李璿兒嗎?一個人怎麼可以說變就變呢?還是這才是她的本性?
李璿兒冷哼一聲,“慕清寒,你的眼裏就隻要她嗎?為了她就置我們的夫妻情分於不顧嗎?”看到慕清寒為了那個臭丫頭,果真單槍匹馬地殺來,李璿兒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如果換成自己身處於危險之中,他也會不顧一切地來救自己嗎?
“夫妻情分?”不提這茬慕清寒的火氣還小點,一提這茬,立即就將他心中的怒火勾了起來。
隻見他頓時青筋暴起,指著李璿兒,恨恨地責問道:“你還記得我們曾經有過夫妻情分呀,真是難得。成婚兩年,慕清寒自認沒有對不起李璿兒的地方,可是你呢?你幾時真心對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