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楠忍住淚水,微斂嘴角,抹了一把臉上的淚,勉強展露一個笑容,輕聲地說道:“沒事,我知道你心裏難受。”
慕清寒不置可否。
的確,失去璿兒,他的心裏很難過,而這痛苦不會在短時間內消失。
“睡吧。”短短的兩個字,帶去說話人此時的疲憊。
靜楠抬眼看看他,沒有說話,隻是安靜地鋪著被子。
躺在床上的慕清寒,狐疑地看到靜楠和衣躺在身側,輕聲地說道:“為什麼和衣睡覺,這樣很不舒服的。”
靜楠慌亂地看了他一眼,眸光閃爍,急急地說道:“不要緊,習慣了。”
她那細微的變化,早被慕清寒看在眼裏,他忽地坐起身,拉過靜楠遮掩著前胸的手,慢慢扯開她的衣襟。
裏麵還未痊愈的刮傷,一下子灼傷了慕清寒的眼。
“丫頭,這是她弄的?”不用說,慕清寒很清楚,隻是丫頭這前胸上的刮傷,著實讓他看了心疼。
“算了,都過去了。”靜楠拉上衣服,風輕雲淡地說道。
“璿兒怎麼這麼狠。”慕清寒低下頭,喃喃地說道。
靜楠憨厚地笑道:“還不是你鬧的。算了,過去了,我們休息吧。”
說著話,靜楠拉緊自己的衣服,依舊和衣躺下。
“朕都已經看過了,還藏起來做什麼?趕快脫掉!”看到丫頭執意和衣而眠,慕清寒將丫頭拽起來,為她脫掉了衣服。
緊緊擁著丫頭的身體,卻什麼也沒有做,這是慕清寒自從和靜楠在一起之後,第一次這樣規規矩矩的。
因為心裏壓抑的太多,雖然閉著眼睛,卻是很久之後方才入眠。
翌日,慕清寒很早就起來了。
他首先吩咐左冷去通知昌州知府徹查李璿兒的同黨,然後便草草的用過了早飯,等著大家一同上路。
皇上、左冷和柳三公子都相繼上了馬,其餘的人都坐進了馬車裏,包括那個達士。
坐進馬車裏,達士遠遠地觀察著靜楠,對這個師弟的女人產生了興趣。
“小丫頭,你是怎麼認識我那個寶貝師弟的?”某人快人快語地問道。
“喂!”綠果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請對我們公主禮貌點!”
“你們公主,她不是在那裏嗎?我又沒有問她。”達士驚疑地看著清瑤公主,反駁道。
“我說的是我們南越的公主。”綠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人怎麼這麼麻煩呢。
“南越公主?”達士這下子懵了,他將眸光投到靜楠的身上,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
“據說南越隻有一位公主,而這位公主早在多年前就已經離開了皇宮,下落不明,她不會是假的吧?聽說這位公主的身上有一塊胎記,她有嗎?”達士看著這位所謂的“公主”,心裏牽起很多疑團,她真的是南越的公主嗎?這麼說他找到女兒了?
一聽這話,綠果氣憤地看著他,嗔道:“飯可以隨便吃,話可不能隨便說,小心你的腦袋!”
“哦?我的腦袋?想要取我的腦袋,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膽量。”達士輕笑著看向綠果,並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