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月嬌可說是豁出去了,她知道慕清寒此去必定不會再回來,所以她決定孤注一擲。
“住口!陳月嬌,你好不知羞!”慕清寒可是氣炸了肺,明明是還未出閣的大姑娘,何以非要這麼做呢?
“我有什麼可羞的,你我已經是拜過堂的夫妻了。”陳月嬌冷笑一聲,淡淡地說道。
慕清寒回以一笑,“陳月嬌,你可記得,你並未與我拜堂?那與你拜堂之人就在這裏。”陳月嬌反複強調自己和慕清寒拜了堂,就是想要抓住慕清寒的心,哪知她的話,竟然提醒了慕清寒,讓慕清寒抓住機會,反將一軍。
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
陳月嬌的嘴角不自然地抽搐著,心裏有苦說不出來。
看來他早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對策,所以才會假裝腹痛難忍,故意找來這個丫頭代替他的,這麼說…
“慕清寒,你本無意娶我是嗎?”想起這些傷心的事情,陳月嬌的眼裏蓄滿了淚花,哽咽著問道。
慕清寒有些理虧地低下頭,他看不得女人柔弱傷感的樣子。
稍停了片刻,他緩緩抬頭,肯定地說道:“沒錯,慕清寒的確無意娶你,之所以找她代替,就是這個意思。”
靜楠的唇角彎起冷笑,現在還說這些有什麼用?都已經和人家洞房了,拜不拜堂有什麼分別?
冷著臉,靜楠拂開慕清寒的手,想要馬上離開。
正在這時,她的身後,陳月嬌絕望地叫道:“慕清寒,你要是邁出陳府大門,我就死在你麵前!”
陳月嬌不是威脅,而是從袖筒裏摸出一把匕首,這是她早就準備好的。
她清楚地知道慕清寒不可能要她,所以她早在醒來之時,就已經將所有的事情安排好,準備孤注一擲了。
如果,不能令他回頭,就去死,女人的名聲最主要,與其清譽全無,不如一了百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陳月嬌舉著匕首,毫不猶豫刺進自己的心口時,慕清寒臉色一變,飛身上前,一腳踢飛陳月嬌手裏的匕首,抱住了癱軟在地的她。
“醒醒,你醒醒!”慕清寒急切地搖晃著陳月嬌的身子。
雖然踢飛了匕首,可是那匕首還是刺進了陳月嬌的身體,隻是刺得不是很深罷了。
慕清寒有些慌亂,他沒有想過會造成這樣嚴重的後果,他不想害誰,可最終還是把人害了。
此時,慕清寒的心裏很是悔恨,悔恨不該不顧陳家小姐的聲譽,為了和丫頭置氣而執意接下繡球。
慕清寒如此緊張陳月嬌的生死,不覺讓靜楠感到心寒,如此緊張,不正是說明他們之間有事嗎?還裝什麼正人君子?
靜楠這裏火氣越來越大, 想想昨夜慕清寒的溫柔,她就覺得惡心,想來他是與那陳家小姐洞房之後才來纏著自己的,他是想魚與熊掌兼得啊!
身後,慕清寒急切地叫醒陳小姐,說道:“你…你為什麼要輕生呢?”
陳月嬌睜開眼睛,勉強露出一絲笑容,說道:“陳月嬌既然已經嫁給了你,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誓不二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