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與唇相貼之際,靜楠猛然感覺身子一輕,被人攔腰抱住壓在了身下,她剛要驚呼,倏然睜開的眼睛裏,卻映出了慕清寒那含笑的臉。
顧不上責罰,靜楠已被某人以吻封緘。
慕清寒雖然受了重傷,可是在他心裏還是感激唐令尹的,如果沒有他製造的這場事故,或許丫頭還沒有那麼快原諒他。
京郊普國寺,一個男人央求道:“住持,弟子罪孽深重,情願剃度,還請住持幫忙。”
“年輕人,你塵緣未斷,恕老衲不能答應你。”老住持搖搖頭,拒絕道。
“住持,弟子心意已決,請您動手吧。”那男子閉上眼睛,等待著。
“唐令尹,你是個懦夫!”一聲嬌喝,讓唐令尹身子一震,倏然睜開眼睛。
回眸望去,門口站著一個綠衣女子,這女子不是別人,卻是綠果。
綠果此時叉腰站在門口,冷笑著說道:“唐令尹,這便是真實的你嗎?頂著一個堅硬的外殼,其實就是一個棉花團!你真讓姑娘我瞧不起。”
“你走,不關你的事!”令尹瞪了他一眼,繼續轉過頭去。
“好啊,你要是在這裏出家,姑娘我就去旁邊蓋一個尼姑庵,天天看著你!”綠果彎起嘴角,不屑地說道。
“你到底想做什麼!”令尹心煩意亂地站起身,來到綠果的麵前,問道。
“姑娘不想做什麼,就是來知會你一聲,公主他們兩個都沒有死。”綠果將眼中鋒芒收起,熱切地說道。
“沒死?!”令尹抓著綠果的胳膊,有些激動。
“是的。”這時候,門外又走來一夥人,為首的竟然是嶽明陽,那說話的正是他。
“皇上!”令尹慚愧地跪倒在地,慌張地叫道。
“令尹,起來吧,朕不怪你,都是上輩子的恩怨,沒必要牽扯到你們,何況當初朕的確有錯,你父親落得出家為僧,也是朕意料之外的事情。朕今日來,就是來請你的,請你回去掌管朕的軍隊。”嶽明陽微笑著盯著令尹,言辭懇切,沒有半點虛假。
“這…..”令尹覺得羞愧難當,猶豫著。
“令尹,不要猶豫了,皇上都親自來找你了,你就答應了吧。”魅影上前抓住令尹的手,殷切地勸著。
令尹眼圈一紅,點頭答應了。
一個月之後,北冥皇宮。
今天是帝後大婚的日子,也是清瑤公主出嫁的日子,北冥皇宮熱鬧非凡。
慕清寒牽著靜楠的手,戲謔道:“沒有和荷兒一天舉行婚禮,卻和瑤兒趕在了一天,我們幾個人的緣分,還真是不淺呢。”
來自掌心的溫度,讓靜楠感到甚是安心,今天的她特別的幸福。
左冷一直在角落裏看著他曾經心愛的清瑤公主,她臉上洋溢著的笑容告訴左冷,她很幸福。
“我們公子很帥吧!”就在左冷暗自憂傷的時候,紅蘿柔媚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左冷回眸一笑,接道:“我們公主也很不錯吧。”
紅蘿微微一笑,上前牽住左冷的手,說道:“我們不要在這裏暗自憂傷了,還是躲開的好。”
左冷笑笑,抬步隨她而去。
完成冗長的儀式,靜楠終於得以安靜了。
入夜,洞房中別有一番意境。
慕清寒端著交杯酒,柔情似水地說道:“朕費了千辛萬苦,終於將你納入後宮,朕必要好好珍惜。”
靜楠晃著手裏的杯,微笑不語,此次回來,她就沒打算再離開,從今後苦也罷,難也罷,她都會和他並肩作戰。
放下酒杯,慕清寒深情地凝望著靜楠,慢慢湊過去,正要吻住丫頭的唇,卻不料--
靜楠幹嘔一聲,急速奔到痰盂邊上,抱著痰盂不動。
慕清寒慌了,跟著奔到靜楠的身邊,一麵拍著她的背,一麵叫道:“來人,快傳太醫!”
靜楠輕輕拽著他的衣服,勉強忍住想吐的衝動,輕聲說道:“你忘了,我也是太醫,不必找人了。”
好不容易壓下胃中翻滾的熱浪,靜楠簌簌口,摸了摸自己的脈。
“怎麼樣?你是生病了嗎?什麼病?”慕清寒一直站在靜楠的身邊,緊張兮兮的。
靜楠把脈之後,莞爾一笑道:“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就是你要當爹了。”
慕清寒起初沒有反應過來,停頓了一會兒方才明白,他驚呼道:“真的,朕要當爹了,這可是天大的事情呢!”
“哈哈哈!”幸福的笑聲洋溢在新房的每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