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難想象,葉瀟瀟這幾年的日子也隻是外表光鮮而已,沈東明這樣的男人,真的不容易駕馭。
“沈東明,我要和你離婚!”當葉瀟瀟喊出這句話的時候,楚清妍忍不住在心裏為她叫好,忍氣吞聲那麼久,沈東明才會當她是軟柿子,被欺負到了頭上,就該拿出破釜沉舟的氣魄來,離開沈東明,她葉瀟瀟一樣可以好,甚至過得更好!
“好啊,離婚就離婚,明天我會讓律師擬好離婚協議,你可別後悔不簽字!”沈東明的絕情讓人咋舌,原來一個男人變了心,就可以徹底斬斷過去的情意。
愛情,可悲可笑可歎……
葉瀟瀟驚詫的睜大眼睛,好像見了鬼似的盯著沈東明,她的心徹底的碎了,眼淚“吧嗒,吧嗒”往下落,貝齒緊咬著下唇,才沒有痛哭失聲。
“該說的都說了,快滾,我不想看見你們!”沈東明決然的轉身上樓,甚至沒再多看葉瀟瀟一眼,就連晶瑩的淚水也不足以打動他花崗石般堅硬的心。
他的腳步沉穩,一下又一下,好似踩在幾個女人的心上,連楚清妍也感覺到了痛,更何況葉瀟瀟。
“走,我們喝酒去,不就是個男人嗎,沒什麼大不了!”葉瀟瀟一直盯著樓梯口,直到看不見沈東明的背影。
她好像想通了,一抹眼淚,強顏歡笑拉著楚清妍和吳莎莎往外走。
走出別墅,保安公司請來的兩個壯漢頗有氣勢的站在門口,儼然就是保家護院的架勢,家已不成家,毋須再保衛。
葉瀟瀟掏錢打發了他們,回頭又看了一眼別墅的二樓,她痛苦的緊蹙著眉,似下了很大的決心,高傲的一仰下巴,語氣堅定:“我們走!”
待她們坐車離開,沈東明才出現在窗邊,他竟和葉瀟瀟一樣的痛苦,眉峰緊蹙,薄唇微抿,眷戀的目光一直追著勞斯萊斯幻影的離去。
房間裏很靜,隻有浴室傳出的嘩嘩的水聲。
水聲戛然而止,方才與沈東明抵死纏綿的女人赤身走了出來,長發在腦後挽起,散落的發絲滴著水。
飛撲上去,抱緊沈東明的腰,笑逐顏開的說:“東明,謝謝你,我一定會當個好妻子!”
“白蔚,我想你誤會了,我和葉瀟瀟離婚並不是因為你,不妨告訴你,我就沒有和你結婚的打算。”沈東明掰開腰間的皓臂,轉身走進浴室。
雖然隻是匆匆一瞥,可白蔚看到沈東明雙眼赤紅,好似還有淚光閃爍。
她握緊了雙拳,大聲的喊:“沈東明,就算你不娶我,我也會一輩子纏著你!”
沈東明站在浴室的門口,腳步一滯,回頭看白蔚,冷笑著說:“好啊,就讓你陪著我下地獄。”
楚清妍和吳莎莎陪葉瀟瀟去酒吧喝酒,一醉解千愁。來得早,酒吧裏沒什麼人,找了個正對舞台的環形卡座,屁股還沒坐熱,葉瀟瀟就急不可待的點了瓶“軒尼詩李察”。
葉瀟瀟和吳莎莎經常來玩,楚清妍倒是第一次來,看到來來去去都是些穿齊P小短裙的美女,她這一身良家婦女的打扮,顯得格格不入。
“軒尼詩李察”上了桌,不兌任何的軟飲料,一人一杯,葉瀟瀟高聲說:“陪我幹了!”
平日裏楚清妍是不喝酒的,但現在這種情況沒辦法推拒,葉瀟瀟和吳莎莎都一口喝了個底朝天,楚清妍猶豫了一下,也心一橫眼一閉,連味道也顧不得嚐就把酒統統倒入了喉中,待她回味口中苦澀的味道時,胃裏開始一陣陣的翻騰,連忙塞了片西瓜在嘴裏把味道壓下去。
葉瀟瀟見楚清妍苦著一張臉,大笑著說:“哈哈哈,今天我可不管你能不能喝酒,不喝也得喝!”
“是,我舍命陪美女,一定不含糊!”說話間,葉瀟瀟又給楚清妍滿上了一杯,知道她難過,想借酒消愁,也隻能由著她,楚清妍盡最大的努力陪她喝。
三杯“軒尼詩李察”下肚,葉瀟瀟的話匣子就打開了,她抱著楚清妍和吳莎莎,絮絮叨叨的說她這兩年受的委屈,雖說家醜不可外揚,可她已經忍了兩年,終於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她說了很久,多次泣不成聲。
時間越晚,酒吧裏的人就越多,音樂也越喧囂。
鄰桌的兩個男人端著酒杯過來湊熱鬧,楚清妍趁機離開,去洗手間。
酒吧的洗手間沒有分男女,兩排單獨的隔間,門對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