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回各的房間,各做各的事,互不幹涉,互不打擾,才是最完美的夫妻相處之道,真正的做到了相敬如賓。
她坐在梳妝台前,打開台燈,準備把長發挽起來去洗澡,康文淵走了進來,右手還端著個盤子。
楚清妍定睛一看,竟然是她最喜歡吃的荔枝。
“有事嗎?”
“我買了些荔枝,你吃不吃?”
雖然楚清妍很饞,可想到他挽著別的女人逛街,心裏生出了抵觸的情緒。
臉一沉,她不耐煩的揮手:“不吃,不吃,快出去,我要洗澡了!”
康文淵意味深長的看了楚清妍一眼,轉身就走。
這還是結婚兩年以來楚清妍第一次用這種生硬的口氣和康文淵說話,他肯定不習慣。
小小的出了口氣,暗爽在心。
楚清妍正在洗澡,突然停水了,她痛苦的哀號之後隻能頂著滿頭的泡沫裹上浴巾準備去廚房找水衝頭發。
裹浴巾的時候,她驚悚的發現左邊胸口竟然有兩處淡紫色的痕跡。
吻痕?
天啊,黎敬禦也太激烈了!
她連忙把浴巾拉蓋,結結實實的擋住,才踏出房門。
康文淵已經回了他的房間,客廳黑漆漆,楚清妍摸摸索索的打開燈,眼睛剛剛適應光亮,卻被白白的泡沫給刺激得生痛。
“哎喲……”她捂著眼睛,像沒頭蒼蠅似的亂竄,撞進康文淵的房間,哭喊著:“快幫幫我,幫幫我……”
康文淵不明所以,奇怪的問:“洗發水進眼睛裏怎麼不拿水衝?”
真想罵他個狗血淋頭,可現在不是時候,楚清妍大叫一聲:“停水了!”
康文淵這才恍然大悟,“哦”了一聲,伸手去拉楚清妍,沒碰到手臂,卻把她裹在身上的浴巾給拉了下去。
雖然楚清妍看不見,但身上涼颼颼的感覺讓她心頭一慌,下意識的捂著胸口:“把浴巾還給我!”
楚清妍捂著胸口的手被康文淵撥開,她心慌的感覺到他指腹的熱度輕柔的蹭過皮膚。
她以為家庭戰爭就要爆發,甚至已經做好準備抖出康文淵挽著美女逛街的事和他開戰,他卻輕描淡寫的開了口:“被蚊子咬了?”
心中擂動的萬鼓突然就戛然而止,連開戰的鬥誌也因為他的這句話而徹底衰竭。
楚清妍愣愣的順著康文淵提供的台階往下走。
“是啊,被蚊子咬了。”
她真怕自己說這種不要臉的話會閃了舌頭。
隻要是個成年人都該知道吻痕和蚊蟲叮咬的區別,康文淵果然是在商場混的人啊,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比她強多了。
“嗯!”他把浴巾塞給她,然後拉著她的胳膊進廚房。
楚清妍摸索著用浴巾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小心翼翼的掩飾黎敬禦留下的吻痕。
這次停水太突然,沒一點準備,水桶盆子都沒水,康文淵隻能拿杯子接淨水係統裏的水給她衝眼睛,淨水係統的儲水罐不大,衝眼睛還行,洗頭洗澡完全不夠。
能把眼睛裏的洗發水衝幹淨楚清妍已經很滿意了,滿是泡沫的頭發直接拿毛巾包起來,等水來了再繼續洗。
“謝謝!”
她揉著澀澀癢癢的眼睛準備回房間敷麵膜,康文淵提起空水桶,說:“我出去看看能不能接點兒水回來。”
“好啊,你去吧!”楚清妍揮揮手,自顧自的回了房間。
一進門她就聽到微弱的手機鈴響,從提包裏掏出手機,電話已經掛斷,未接來電的第一個名字赫然入眼---黎敬禦。
她猶猶豫豫的把電話回撥過去,那邊正在通話中,也許他正在給我打。
楚清妍連忙掛了電話,等著他打來,果然,幾秒鍾以後,他的電話就過來了。
“黎總,你好,有事嗎?”
“你怎麼又黎總,黎總的喊起來了,叫我黎敬禦。”
晚上吃飯的時候她就這麼喊,他不是也沒意見嗎?
楚清妍苦笑一下,遂了他的意:“黎敬禦!”
“這還差不多!”他滿意的笑了:“你在幹什麼?”
楚清妍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理直氣壯的回答:“我在和你講電話啊!”
聲音裏的笑意流淌在一陣陣的電波中:“嗬嗬,我是說之前,你在幹什麼?”
“哦,我剛才在洗澡,突然停水了,現在還頂著滿頭的泡沫呢!”
楚清妍下意識的低頭,稍稍把浴巾往下拉,黎敬禦印在她胸口的吻痕映入眼中,好似隨著心髒的跳動,那吻痕也在顫抖。
電話那頭突然沉默了,她還以為是信號不好,正想問黎敬禦聽不聽得到,耳邊又響起了他溫柔似水的聲音:“你可不可以出來,我在路邊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