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牙齒一磨,即便是隔著襯衫楚清妍還是被酥麻的奇癢給擊得潰不成軍。
長期單身,她的身體敏感得和處子差不多。
經康文淵這麼一撩撥,楚清妍已經感覺到了身體的自然反應。
該死的康文淵!
她萬萬不能屈服,要頑強的挺過去。
為了把注意力從倍受刺激的地方轉移開,楚清妍穩住情緒,冷冷的說:“怎麼過了三年你的功夫沒見長呢,還是這麼差勁兒,弄得我一點兒也不舒服,痛死了,你是不是心理變態啊,喜歡虐待!”
楚清妍一張嘴,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說了一通。
雖說是胡話,可還是起了作用,康文淵緩緩鬆口,沒把楚清妍咬下一塊肉。
不過疼痛,還在,還有心裏的痛,始終未被磨滅。
“那你說,你喜歡怎麼樣,我照著做!”被楚清妍諷刺功夫差,康文淵依然和顏悅色,還很虛心的請教她。
“這個嘛……不如你去問問黎敬禦啊,他那方麵就比你強多了,和你做是折磨,和他做是享受!”
楚清妍氣糊塗了,口不擇言亂說一起,而且還越說越離譜。
算了,不管了,體力上輸給康文淵,口舌上也要占點兒便宜回來。
別以為她還是以前的楚清妍,小媳婦受氣包,不知道反擊。
做了幾年生意,接觸的人多了,現在的她什麼話都說得出來,就算是罵人吵架,也絕對沒問題。
康文淵的臉變了顏色,綠茵茵的,還挺好看,讓楚清妍想起了春天的青草地。
被楚清妍諷刺,康文淵也來了氣,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從牙縫蹦出:“他那麼好,為什麼不要你了?”
楚清妍突然好恨自己的善良,她不提康文淵沒開的壺,他倒好,反過來提她沒開的壺。
揭她的疤很爽嗎?
不知道她把黎敬禦當送子觀音嗎?
“我怎麼知道,你去問他啊,問了記得告訴我一聲。”不等康文淵再發問,楚清妍又繼續說:“男人嘛,不都一樣,喜新厭舊,也許他覺得偷很有趣,很刺激,正大光明在一起就沒意思了,不過……他不知道我生了孩子,如果他知道,說不定……”
算了,不說了,人生哪有那麼多如果。
當初生下小宇,她就決定不去找黎敬禦,也不打算讓黎敬禦知道小宇的存在。
孩子是她一個人的,和黎敬禦沒一點兒關係。
康文淵凝眉沉思,須臾之後,低低的問:“為什麼不去找他?”
“找他幹什麼,逼他和我結婚麼?”楚清妍沒好氣的白了康文淵一眼:“我現在過得很好,不想自找麻煩,萬一他要和我搶小宇怎麼辦,我才沒那個閑工夫和他爭。”
康文淵失笑,說了聲:“清妍,你變了!”
“我是變了,早上不是告訴你了嗎,過去的楚清妍早就死了,現在的我,絕對不是以前的那個受氣包!”楚清妍的目標就是向吳莎莎看齊,犀利刻薄,誰也別想欺負她!
康文淵的眼睛突然變得幽深,閃閃爍爍,他沉聲問道:“是因為我,你才變的?”
“康文淵,你別太自以為是了,你算個什麼東西,我隻是看透了男人,不會再為男人傷神。”
雖然上半身被壓得實,還好楚清妍的腳是自由的,猛踢康文淵:“快起來!”
“不想起來,怎麼辦?”
要氣死她是不是?
壓著她很舒服嗎?
不想起來就這麼一直壓著?
她以前怎麼不知道,康文淵這麼流氓!
風度翩翩,文質彬彬隻是他的外表,內裏又腹黑又悶騷,這種人,最難相處。
不由得佩服自己,那得有多好的忍耐力才能和他保持兩年的夫妻關係。
楚清妍氣呼呼的瞪他:“好啊,不想起來就不起來,就這麼睡吧,明早讓小宇看看,他的幹爹耍流氓!”
“嗬,好啊,我睡了!”康文淵說著頭就一沉,擱在楚清妍的胸口上。
康文淵雙眸緊閉,呼吸綿長,嘴角還掛著淺淺的笑。
看起來既安靜又祥和。
楚清妍心口一柔,竟柔得說不出話,好像有什麼東西哽在了喉嚨裏。
在這靜謐的夜裏,她就這麼默默的看著他,心湖竟泛起了不是恨意的漣漪,那麼輕,那麼柔。
恍惚間,楚清妍想起一些相濡以沫到老的承諾。
承諾,不過是頭腦發熱的時候說的夢話,算不得數,當不得真。
誰當真誰就是傻瓜。
過去的她,就是那個傻瓜。
把自己的臉捧出去給別人扇。
楚清妍閉上眼睛,把那些殘缺不全的記憶碎片埋回心底。
重遇康文淵之後,她時常想起以前的事,開心的難過的都有,但每一件事,都和他脫不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