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裏?”康文淵納悶的看著楚清妍:“我待會兒要帶小宇去遊泳了。”
一直把康文淵拽進了電梯,她才平靜下來,抱緊他:“康文淵……”
康文淵也抱緊她,柔聲問道:“怎麼了?”
“沒事。”頭埋在他的胸口,楚清妍悶悶的說:“就想抱抱你。”
“哦,隻是抱抱?”康文淵捧著楚清妍的臉,讓她起抬頭,他在阿的唇上輕啄了一下,笑著問:“想不想吃棒棒糖?”
臉不爭氣的紅了。
大白天的,康文淵竟然這麼不要臉。
“我……我才不吃……”真是受不了康文淵,那東西怎麼吃嘛,老是想著讓我吃,混蛋!
康文淵淡淡的一笑:“我突然挺想吃。”
他自己吃自己的……怎麼吃?
也太重口味了吧?
楚清妍下意識的咽了咽,結果,被口水嗆到了,咳嗽了起來。
“咳……咳……”
康文淵連忙給她拍背,關切的問:“感冒了?”
這個時候,電梯門開了,她拉著他走出去,又咳了幾聲,才順了氣,擺手道:“沒感冒,被口水嗆了。”
“嗬,你可真笨!”康文淵寵溺的揉了揉楚清妍的頭發,牽著她的手,走出大廈的門廳。
上了街,直奔附近的超市,康文淵拿起掛在貨架上的棒棒糖問她:“真的不吃?”
“吃棒棒糖?”楚清妍詫異的問,羞愧不已,她真是思想太邪惡了,康文淵說這種棒棒糖,她想到的竟然是那種棒棒糖,羞得無地自容,紅暈未消的臉頰更加的紅了。
康文淵笑得很曖昧:“是啊,吃不吃?”
“那就……吃吧,給我拿個巧克力味道的,再給小宇拿給草莓味的。”
真是丟臉死了!
楚清妍快步走出超市,站在門外麵等他。
春日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她微眯著眼睛,享受這暖陽的沐浴,康文淵稍後就走了出來,把巧克力味兒的棒棒糖撕去包裝遞到她的麵前。
楚清妍接過來,呐呐的問:“怎麼突然想吃棒棒糖?”
思來想去,也不能怪她思想邪惡,誰想得到,康文淵一個四十歲的男人,竟然會真的想吃棒棒糖,若不是小宇偶爾不想吃了,把剩下的塞給她吃,她自己根本不會吃。
棒棒糖,小孩子吃的東西。
康文淵的嘴裏塞著棒棒糖,含含糊糊的回答:“突然很想嚐嚐現在的棒棒糖是什麼味道。”
“哦,原來是這樣。”把棒棒糖放嘴裏,楚清妍抿了一口:“我覺得還沒我小時候吃的棒棒糖好吃,不知道你有沒有吃過,扁圓形的,上麵包一層紙,隻有一種口味,很甜。”
“嗬,記得。”康文淵眉開眼笑,連連點頭:“味道很不錯。”
楚清妍和康文淵一人嘴裏叼著一支棒棒糖,相視而笑,手牽著手,走在陽光燦爛的大街上,天真爛漫得就像重返青春年華。
吃了棒棒糖再吃冰激淩,還是最貴最好吃的冰激淩。
以前從來不知道,冰激淩竟然這麼好吃。
楚清妍吃了一口之後就停不下來,不多時,一個巨型華夫蛋卷杏仁冰激淩就進了我的肚子。
她舔了舔嘴角:“真好吃啊!”
吃完棒棒糖和冰激淩之後她的心情好了很多,壓在心頭的大石稍稍有了鬆動。
楚清妍眉開眼笑的看著康文淵,他也笑嘻嘻的看著她,那眼神溫柔如水,流入了她的心田,倍感滋潤。
“你看著我幹什麼?”楚清妍羞澀的低下頭,被他這麼盯著看,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他那灼燙的視線,好似扒光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她就那麼一絲不掛的坐在他麵前。
冰激淩店裏的人可以大致分為兩類,一類是年輕的情侶,一類是父母帶著小孩,而楚清妍和康文淵不屬於這兩類人,坐在其中,自覺有些突兀。
洗了手她就拉著康文淵走,再坐下去,她就有返老還童的感覺了。
如果帶了小宇還能自在些,就她和康文淵,多多少少有些怪異。
和康文淵漫步在德川的街頭,沒有目的地沒有方向,隻是一直往前走。
走著走著,楚清妍很想帶康文淵去看看她爸爸,還有她小時候住的地方。
楚清妍一說康文淵就欣然應允,讓她馬上帶他去。
爸爸去世的時候,公墓還沒有建起來,他被安葬在農村舅公家的地裏。
先要坐一個小時的公車,再走半個小時的山路,楚清妍幾乎每年都去看爸爸,路還算熟。
去鄉下的公車又髒又擠,康文淵穿著黑色西褲白色襯衫,挺體麵的樣子,讓他去擠公車,她還真有些於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