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妍的心越來越慌,越來越亂,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竟然發瘋般的推開了黎敬禦,自己連滾帶爬的跌下床。
黎敬禦眼疾手快,抓住了她還沒落地的腿,硬是把她往床上拽。
“媽,煒昱……快來救我……”楚清妍被黎敬禦一點一點的往床上拉,也顧不得許多,撕心裂肺的大喊起來:“救命啊……媽……煒昱……救我……”
楚清妍感覺自己就像被漁網捕獲的魚,哪怕再不情願,也擺脫不了漁夫的網。
“媽……媽……煒昱……煒昱……”她幾乎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在喊,連嗓子眼兒裏也有血腥味。
為什麼沒有人來救我?
媽媽,煒昱,你們聽不到嗎?
“別白費力氣了,沒有人會來救你!”雖然我看不見黎敬禦的臉,可想象得出他臉上猙獰的笑。
“媽……煒昱……”楚清妍的聲音越來越嘶啞。
被黎敬禦拖回床心,絕望的躺在那裏。
她是魚,經曆垂死掙紮之後,已經沒有了一丁點的力氣,隻能任人宰割。
“楚清妍,和康文淵在一起很開心吧?”
黎敬禦的手突然卡住了她的脖子,雖然力道不重,可依然讓她心驚膽寒:“如果他知道你和他睡完又和我睡,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手腳被俘沒辦法反抗,楚清妍氣急敗壞的吐了他一口唾沫:“黎敬禦,你有種就殺了我,做這種卑鄙下流的事欺負我一個女人算什麼男人,你根本就不配當男人,當畜牲也不夠格……”
“你的話太多了!”黎敬禦猛的咬住楚清妍的嘴,把她的怒罵吞入腹中。
“唔……唔……”
黎敬禦使勁兒的吮吸,把她嘴裏的空氣全部吸了去。
楚清妍瞪大眼睛,憋著氣喊:“唔……放開……唔……”
良久黎敬禦才鬆口,她又吐了他一口唾沫:“黎敬禦,你不得好死,一定會下地獄,下十八層地獄……”
“唔……”楚清妍還沒罵完,他又咬住了她的嘴唇,讓她什麼話也罵不出來了。
他得意洋洋的說:“你罵一句我就吻你一下,怎麼樣,是不是很喜歡我的吻,那就繼續罵吧,我就繼續吻!”
“混蛋!”話音未落,楚清妍就急急忙忙的別開臉,黎敬禦的嘴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濕漉漉的嘴唇,惡心得讓她想吐。
“嗒”的一聲響,房間的燈被黎敬禦打開了,他撐起上半身,定定的看著她。
“啊……”楚清妍驚慌失措,連忙抓起旁邊的枕頭擋在胸口,把河東獅吼發揮得淋漓盡致:“滾……”
她的身上還有康文淵留下的無數吻痕,黎敬禦一把就把枕頭扔到了牆角,微眯著眼睛看她身上的吻痕。
雙手環保胸前,根本擋不住,楚清妍瑟瑟的發抖,無助的哀求他:“黎敬禦,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黎敬禦似笑非笑的勾勾嘴角:“我還想一直這麼玩下去呢,挺有意思的,不是嗎?”
“你變態!”他竟然說好玩,恬不知恥到人神共憤的地步。
黎敬禦大大方方的承認:“是啊,我是變態!”
雖然黎敬禦壓在楚清妍的身上,可她沒有在他的眼中看到火,他似乎對她沒什麼欲望,隻是單純的像欺負她,看她抓狂就樂在其中。
回想和他住的那幾個月,如果他真的想把她怎麼樣,有很多的機會,根本等不到今天。
說到底,他並不想對她怎麼樣。
有了這一層認知,楚清妍不再似剛才那般緊張得要死要活。
總算勉強能喘過氣來。
“黎敬禦,你到底要瘋到什麼時候?”她冷笑著問:“難道打算一輩子整我和康文淵?”
“沒錯,我是這麼打算的,怎麼,害怕了嗎,害怕就趕快離開康文淵,隻要你不和他接近,我不會碰你一根毫毛!”
黎敬禦的手在楚清妍的頸項間遊來走去:“康文淵越是和你難分難舍,我就越不會讓你們好過。”
“你根本就是個變態。”
黎敬禦的碰觸讓楚清妍全身跳起了雞皮疙瘩:“應該去看心理醫生!”
黎敬禦搖搖頭:“心理醫生根本幫不了我!”
“為什麼你就不試著放下仇恨,該解釋的也都解釋了,不是康文淵不想救你媽媽,他真的想救,你這又是何苦呢?”
“我的事用不著你來管!”黎敬禦冷冷的盯著她:“管好你自己吧!”
楚清妍心頭一凜,急急的問:“我媽媽我弟弟還有小宇呢,是不是你把他們藏起來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驚嚇,她的心髒快負荷不了了。
什麼時候才能消停一下,難道真的要一直這樣下去?
“這話你就說錯了,我根本沒藏,他們回你繼父那裏了!”黎敬禦挑了挑眉:“難道你沒接到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