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薑芯柔心情急速好轉。
踏步在幹淨的青石板路上,她的步伐輕盈歡快,身穿碎花雪紡裙的她像蝴蝶在花團簇擁下翩翩起舞。
別墅二樓的書房裏,有人正透過窗簾的縫隙看著她,詭異的笑容在那人的唇畔間出現。
終於來了!
走進別墅,薑芯柔坐在她挑選的歐式沙發上,環視目所能及的一切,很是舍不得。
夕陽的餘暉透過落地窗在木地板上灑下一片金光,與白色的鋼琴完美融合,像一副畫卷,一首詩篇。
薑芯柔慢慢的走過去,打開鋼琴的蓋子,纖細的手指劃過琴鍵,美妙的音樂如天籟在別墅內回蕩。
“啪啪啪!”
突然有掌聲傳來。
薑芯柔大驚,驀然回頭,看到一具頎長的身影著黑衣,走在寬大的旋轉樓梯上。
步伐不緊不慢,卻一下下踩在薑芯柔的心上,她失聲驚問:“你怎麼在這裏?”
男人理所當然的回答:“這也是我的家,我為什麼不能來?”
“你不是已經……已經……”由於驚嚇過度,薑芯柔連連後退,扶著鋼琴的手激烈顫抖。
“我已經怎麼樣?”男人的臉上堆滿鬼魅般的陰冷笑意,他本有一副好皮相,但一條長出粉色嫩肉的傷疤從眉心延伸到唇角,將他的俊臉一分為二,破壞了美感,顯得猙獰可怖。
薑芯柔死死盯著男人的臉,雙腿軟得幾乎站不住:“你……想怎麼樣……”
“老婆,這麼久不見,你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擁抱或者一個吻嗎,這樣生疏的質問我,讓我很心痛。”男人終於停在了薑芯柔的麵前,朝她伸出手。
“別碰我!”薑芯柔急急躲閃,迅速跑開。
男人嬉笑著說:“老婆,我對你日思夜想,你就這樣回報我?”
“盧敬宣,我們已經離婚了,你不許再這樣叫我!”薑芯柔的臉比紙還要白,極力撇清兩人的關係。
“我同意離婚了嗎?”盧敬宣逼近薑芯柔,危險的氣息越發強烈。
“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們的婚姻關係已經不存在了。”薑芯柔滿是汗水的手握緊提包,慢慢朝門口挪動,隨時準備奪門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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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敬宣微眯著眼,嘲諷的看著膽戰心驚的薑芯柔,冷聲道:“既然婚姻關係不存在,你就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你的東西全部被警察拿走了,我這裏什麼也沒有。”薑芯柔心虛得心跳加速,不敢直視盧敬宣。
“是嗎?”盧敬宣料到薑芯柔不會承認,懶得再和她繞彎子,開門見山的說:“隻要你把芯片還給我,以後我不會再出現。”
薑芯柔一口咬定:“什麼芯片,我不知道。”
“我放在我們結婚一周年送給你的鑽石項鏈裏麵,芯片你拿著也沒用,趕快換給我。”
“那條鑽石項鏈根本不在我這裏,你出事之後我就再沒見過了。”薑芯柔哀求道:“敬宣,你快找地方躲起來吧,這裏不安全,我不想再看到你被警察帶走。”
“還知道關心我,好老婆。”盧敬宣喜上眉梢,將滿麵愁容的薑芯柔橫抱在懷,快步上樓:“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老婆,我想死你了。”
薑芯柔知道盧敬宣瘋起來有多可怕,雖然心中百般不願,但隻能順從,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發泄,直至夜幕深垂。
好痛……薑芯柔艱難的起身,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快散架了。
身側的盧敬宣還在熟睡中,薑芯柔咬牙站起來,慢慢走進浴室衝澡,洗去滿身的汙穢。
盧敬宣被悉悉索索的穿衣服聲吵醒,睜開眼睛看到薑芯柔似準備離開,啞著嗓子問:“你去哪兒?”
“回家。”薑芯柔淡淡的回答,對著鏡子梳理淩亂的卷發。
“這裏就是你的家。”盧敬宣不滿的問:“還回什麼家?”
薑芯柔不帶任何感情的說:“明天你必須離開這裏,我很快把會別墅賣掉。”
“不準賣,我會在這裏常住。”盧敬宣走到薑芯柔的身後,大手重重的握住她的肩:“明天給我送吃的過來,晚上陪了我才準走。”
“盧敬宣,你……不要得寸進尺。”薑芯柔氣得膛圓雙目,透過鏡子狠瞪他。
“嗬,芯柔,你這輩子都是我的女人,別想逃脫,除非,我死!”盧敬宣將薑芯柔的身子扳過去麵對他,一手捏住她的下巴,發狠的吻上她的唇,直到將她的嘴唇咬出血才鬆口。
“我走了。”薑芯柔猛地將盧敬宣推開,拿起提包匆匆忙忙的往外走。
盧敬宣拿了條浴巾圍在腰間,然後跟在她的身後。
“明天早點兒過來,冰箱裏的東西快吃完了,多給我買點兒,再買個平板電腦,下載幾個遊戲給我打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