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芯柔,回去吧,你如果想見心心,我會讓她見你,但是請不要私自帶走她,心心對我爸爸來說很重要。”
“振楠……”
齊振楠不理會薑芯柔的呼喊,加快腳步,匆匆忙忙走進醫院。
******
薑芯柔悶悶不樂的回到別墅,怎麼看盧敬宣怎麼不順眼,拿起花瓶果盤各種瓷器擺設,劈裏啪啦的砸了一通。
“誰惹我寶貝兒生氣了,來來來,砸,使勁兒砸!”盧敬宣不但不攔她,反而將東西遞到她手裏,讓她砸個痛快。
客廳裏能砸的東西砸完之後薑芯柔奔進廚房,打開櫥櫃,鍋碗瓢盆,砸著順手,聲音還大,特別解恨。
砸東西也是體力活兒,把東西砸完,薑芯柔已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大汗淋漓。
“寶貝兒,氣消了嗎?”盧敬宣攬著她的肩,把她往浴室推:“看你這一身汗,走,去洗洗。”
“走開,別碰我!”
薑芯柔奮力推開盧敬宣,狠狠剜了他一眼,捂著臉痛哭失聲:“都怪你,都怪你……盧敬宣,我恨你……”
“為什麼恨我,昨晚是誰膩著我不放?”盧敬宣不正經的笑著調侃薑芯柔。
“閉嘴!”下了床薑芯柔便翻臉不認人,指著門的方向,憤憤的吼:“滾,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在齊振楠身上受的氣統統轉移到了盧敬宣這裏,薑芯柔全然忘記盧敬宣的危險係數有多高。
盧敬宣俊臉一板,冷聲道:“行啊,你把芯片還給我,我馬上就走!”
“我說了八百遍了,芯片不在我這裏,你找錯地方了。”薑芯柔撕心裂肺的吼了出來:“盧敬宣,我恨你!”
“怎麼,齊振楠不要你了,你受不了在我身上撒氣,行啊,我現在就去殺了齊振楠,看你還能恨我到什麼地步。”
盧敬宣雖然足不出戶,但大事小事統統盡在掌握,薑芯柔與齊振楠的那些破事不用旁人告訴,他自己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你不許動他!”
縱使被齊振楠拋棄,薑芯柔依然狠不下心看著盧敬宣對他下毒手,她抱緊欲奪門而出的盧敬宣,放低了姿態:“求你,不要傷害他……”
“很好,你竟然為了齊振楠來求我,果然情深意重。”盧敬宣在別墅門口駐足,轉過身抱住薑芯柔顫抖的肩:“你看你,哭成什麼樣了,我會心疼的。”
薑芯柔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她一邊抽泣一邊說:“敬宣,我已經厭倦了躲躲藏藏便沛流離的生活,隻想安定下來,你放過我吧,芯片真的不在我這裏,你相信我。”
“如果我說我的時間不多了,你願不願意陪我走完剩下的日子?”盧敬宣突然嚴肅起來,他何嚐喜歡躲躲藏藏便沛流離,這一次回濱城,他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但在死之前必須找到芯片,否則就不是他一個人死那麼簡單,會牽扯出一大批人。
畢竟夫妻一場,薑芯柔不能看著盧敬宣死,苦口婆心的勸他:“你明知道濱城不安全你還回來幹什麼,我想你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回來,一定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你快走吧,趁現在……”
“我不走,我要留下來陪著你,不然你哭了,誰來安慰你?”
“敬宣……”
“那個女人是叫葉瀟瀟嗎?”
“啊?”薑芯柔一時沒明白過來,怎麼突然提起葉瀟瀟。
盧敬宣邪魅的勾唇,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肅殺之氣:“插足你和齊振楠之間的女人,是叫葉瀟瀟沒錯吧,我會幫你解決掉她,這樣,我走也能走得安心!”
蝶舞咖啡廳內輕歌曼妙,安靜愜意。
薑芯柔在VIP包房落座,摘下墨鏡置於桌上,接過杜可蔚送到手邊的“檸檬茶”。
輕漫的目光淡淡杜可蔚,開門見山的說:“葉瀟瀟是你和我共同的敵人,我對她的恨並不比你少,今天我找你來,是想知道一些她的事,希望你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薑小姐是國際知名的鋼琴家,才貌雙全,沒想到也會敗在葉瀟瀟這賤丫頭手裏。”杜可蔚回以譏諷的笑,優雅的為自己倒了杯茶。
溫潤的骨瓷杯在她修長的手指間轉動,良久才說:“你想知道些什麼?”
“當然是她不願讓別人知道的事,你懂的!”雖說盧敬宣答應除掉葉瀟瀟,但薑芯柔不敢抱太大的希望,畢竟盧敬宣自身難保,靠他不如靠自己,而她勢單力薄,自然要拉個戰友,一起運籌帷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