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工人一周來打掃幾次?”葉瀟瀟摸了摸茶幾,幹幹淨淨,一塵不染,看來她的離開並未給這座房子帶來什麼改變。
“隔天來一次。”沈東明說:“和以前一樣。”
“嗯。”葉瀟瀟喝了口水,將水杯放在茶幾上,慵懶的往後靠,舒舒服服的窩在了柔軟的靠墊中。
這沙發是她選的,坐下去就不想起來,讓人全身心的放鬆。
“瀟瀟。”沈東明緊挨著葉瀟瀟坐下握緊她的手,再次誠摯的開口:“搬回來住吧!”
“不。”也許是氣氛太融洽,葉瀟瀟忘記了抽回手,任由沈東明緊握:“這裏對我來說是華麗的牢籠,不容易掙脫牢籠,我怎麼可能還會回來。”
“以後就不是牢籠了,是我們的家,我會盡量抽時間陪你。”沈東明又說:“如果你不想回這裏住,濱城國際的那套你親自設計的公寓怎麼樣,我說過那套公寓是寫的你的名字,你隨時可以過去住,不需要與人合租。”
葉瀟瀟看著他,淡淡的說:“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過去的事也並不能全怪你,我爸爸確實有不對的地方,你不用想盡辦法彌補我。”
到底誰欠了誰,誰對不起誰,根本說不清楚。
在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之後葉瀟瀟能理解沈東明的心情,換做誰都不可能對自己父親的死大度到不予追究,沈東明也很苦。
葉瀟瀟低頭看著他的手,手背上很多細小的傷痕,這些傷痕無一例外記錄了他所受的苦。
“瀟瀟,你能這麼想我很高興,過去的事我們都不要想了,想想我們的未來。”沈東明俯身吻了吻葉瀟瀟的額角:“我們複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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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容易複婚難,你就別做白日夢了。”額角熱熱的,感覺有些奇怪,葉瀟瀟一把推開沈東明,猛的起身往樓上去,她打算看看她的床,有沒有染上其他女人的氣息。
房間裏並沒有任何屬於女性的東西,葉瀟瀟滿意的笑了,對癡望著他的沈東明說:“你不許帶女人來這裏過夜,要麼去酒店,要麼去別的地方。”
“好。”沈東明心虛的不看葉瀟瀟,暗自慶幸沒留下任何屬於顧美芸的東西。
“我不喜歡沒有責任心的男人。”葉瀟瀟不可能忘記顧美芸和沈東明有過的一段情,她哂笑道:“雖然齊振楠最終選擇了薑芯柔,但我並不恨他,他做了男人該做的事,負起他該負的責任,而你呢,見一個愛一個,你對不起杜可蔚,對不起我,更對不起美芸,難道你的字典裏沒有‘責任心’這三個字嗎?”
被葉瀟瀟說得羞愧難當,沈東明抿著唇不語,坐在落地窗邊的單人沙發上,良久才呐呐的說:“我確實對不起你們……”
“你應該對美芸負責,你是她的第一個男人。”葉瀟瀟一直崇尚從一而終的感情,雖然自己不可能得到,但也希望身邊的人得到,一生一世一雙人。
沈東明極力為自己辯解:“但我不愛她,勉強和她在一起隻是耽誤她的青春,我相信她會找到真心愛她的男人。”
“你既然不愛她就不應該和她上床,難道不知道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會毀了她嗎?”葉瀟瀟聲嘶力竭的控訴沈東明的過錯,儼然就是忠貞愛情的捍衛者:“上了床才說不愛,你早幹什麼去了?”
“當時我喝醉了,把她當成了你,我……也想過好好對她,但是看著她我想的都是你,我沒辦法繼續騙她,繼續騙自己。”
沈東明痛苦的抱著頭,和顧美芸在一起雖然也有過快樂,但是快樂之後倍感空虛,一個聲音在心底不停的說,這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是葉瀟瀟。
“我說你們這些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葉瀟瀟氣呼呼的下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生悶氣,如果當初齊振楠能管好他的下半身,薑芯柔也不可能懷孕,他們也不可能走到今天。
男人啊男人,都是一路貨色!
葉瀟瀟見沈東明下樓,拿起一個抱枕朝他砸了過去:“混蛋!”
沈東明抬手接住了抱枕,快步過去,將葉瀟瀟從沙發上拉了起來,痛苦的說:“如果我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根本不可能不碰你,瀟瀟,這些年我忍得也很難受。”
“難道你沒被杜可蔚榨幹嗎?”葉瀟瀟嗤笑道:“她怎麼可能讓你有力氣想別的女人。”
沈東明解釋道:“我去她那裏的時間也不多。”
“是嗎?”葉瀟瀟不以為然的別開臉,拒絕與沈東明對視:“我在她那裏看到了你的衣服,我這裏有的,她那裏都有,你不在她那裏常住,準備那麼多衣服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