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是葉瀟瀟說過的,此時從顧美芸的口中說出,竟也不那麼令人反感。
沈東明對顧美芸眼中的深情視而不見,冷冷的說:“你心理變態!”
“是啊,我就心理變態。”顧美芸將受傷的情緒隱藏起來,朝著沈東明的嘴唇狠狠的咬了下去。
她日思夜想的味道頃刻間在唇齒間彌漫。
顧美芸興奮極了,咬得更起勁兒。
柔軟的唇,滾燙的呼吸,沈東明的思維混亂得不成樣子,他試圖推開顧美芸,但她死死抱著他,推了幾次也未推開,反倒是手掌觸到她光滑細膩的皮膚,在體內引起了一係列的化學反應。
許久她才戀戀不舍的鬆開沈東明,他的嘴唇被她咬得又紅又腫,慘不忍睹。
顧美芸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感覺挺解恨!
“變態!”沈東明反手抹去顧美芸的味道,狠狠的瞪她,若是從前,顧美芸肯定會被他瞪得心驚膽寒,但現在,她豁出去了,隻要不殺了她,她就要一直纏著他,讓他煩不勝煩,她的日子不好過,他也別想逍遙快活。
“謝謝。”
顧美芸心滿意足的抿抿唇,神色頗有幾分惆悵:“好想念你的吻,今天終於如願以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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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東明板著臉說:“既然如願以償了就馬上走,別在我麵前礙眼。”
“就這麼討厭我嗎?”顧美芸換上另一種可憐巴巴的神情,水汪汪的眼睛癡癡的望著沈東明,承載著濃濃深情的眼波緩緩向沈東明流淌而去。
“是,我討厭你,非常討厭!”沈東明直言不諱,就算傷了顧美芸的心也是她自找的,別以為放幾簇電他就會束手就擒。
“那也不錯啊,不能成為你最愛的人,成為你最討厭的最恨的人也行,至少你會一直記得我。”顧美芸的臉上流露出小女生才有的天真浪漫表情,她鬆開長發甩了甩:“困了,我想睡覺,床這麼大,你不介意分我一半吧?”
顧美芸說完便脫掉濕了大片的牛仔褲,鑽進了被窩,和身負重傷的沈東明擠在一起。
雖然房間裏開著空調,但她穿著吊帶走來走去,身上早就凍僵了,此時緊挨著沈東明,她身上的寒氣就往他的身上滲。
“好冷哦!”她貪戀沈東明的溫暖,小手朝沈東明伸過去,緊緊抱住他的腰。
沈東明一臉嫌棄的往旁邊挪:“別碰我!”
“我就要碰你!”顧美芸大膽的宣布:“我還要睡你!”
“不要臉。”沈東明麵色發沉,一把抓住顧美芸胡亂摸索的小手:“滾出去。”
顧美芸嬌嗔道:“不知道怎麼滾,你教我啊,是滾床單嗎?”
“滾……床單……”沈東明頓時被顧美芸堵得沒了語言,握著她的手緊了緊:“你神經病嗎,我都說了對你沒興趣,還纏著我幹什麼,不要臉是不是?”
“我就是不要臉,要臉來幹什麼,隻要能和你在一起,不要命也可以!”顧美芸固執的抱緊沈東明,頭埋在他的胸口,將眼角的淚花蹭在他的衣服上,所有的心酸心痛化作滿腔的柔情,在曖昧的空氣中肆掠。
以前不知道,原來愛一個人這麼傷,她甚至可以忘記自我,忘記尊嚴和驕傲。
沈東明也發現了顧美芸的異樣,胸口的衣服漸漸濕潤,他推了推顧美芸的肩,沉聲問道:“你在哭嗎?”
這種愚蠢的問題她拒絕回答。
“哭什麼,別哭了。”女人的眼淚是最有力的武器,沈東明狠不下心推開顧美芸,任由她趴在他的胸口哭泣。
顧美芸抬起頭,梨花帶雨的小臉滿是悲傷:“你這人也太霸道了吧,難道我哭也不行?”
“哭解決不了問題。”沈東明呐呐的說:“別哭了,不然別人以為我欺負你。”
“你就欺負我了。”顧美芸的手胡亂的在沈東明的胸口摸索,狠狠道:“真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是什麼做的,這麼鐵石心腸。”
如果沈東明行動能自如,定然會跳下床遠遠避開顧美芸,無奈現在隻能躺在床上,任她擺布,他感覺自己就是砧板上的肉,顧美芸想怎麼蹂躪他就怎麼蹂躪他。
這種挫敗感讓沈東明很不爽。
他猛的一推,就將躺在床沿邊的顧美芸推到了地上。
“哎喲……”顧美芸痛叫一聲,抓著床沿艱難的爬起來,她揉著生疼的屁股,苦著臉說:“我和你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你對我下這麼狠的手,痛死了。”
“你傷害過瀟瀟就等於傷害過我,就算瀟瀟原諒你,我也不會原諒你。”沈東明義正言辭,嚴肅的臉上絲毫不見半點兒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