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做點小生意,我媽是老師。”
“難怪初見阮小姐,就感覺特別有氣質,原來母親是老師啊。”許泰仁心裏簡直要樂開花了,家庭也不錯。他這個人對兒媳婦家世沒要求,隻要清白就夠了,富不富的他不在意,誰還不是從一清二白過來的。當初小時候,家裏還不如窮,一年吃不上一塊肉,孩子多,隻有家裏老人才吃的上肉。要不是他堅持要讀書,又怎麼會有如今的樣子。
“額……”阮歆不知道怎麼回了,赤裸裸地在盤查家庭情況呢。
許澤南看見阮歆一副不知如何的無奈模樣,心裏有些煩躁。
“爸,你幹什麼呢。好好吃飯。”
許泰仁一聽這話,不高興了,他這兒子又不領情。沒看出來他在給他操心人生大事嗎。“你閉嘴。”說完,又繼續去問阮歆了。
“阮小姐,我覺得我這兒子怎麼樣?也是出國留學的,耶魯大學法學係的。在美國做過幾年律師,長得也有模有樣的。你們兩接觸了肯定有很多共同話題……”
阮歆實在聽不下去了,“許院長,我吃好了,家裏還有急事。我就先走了。”
“George,你留在這繼續吃,我先走了。家裏有急事。”說完,也不管許泰仁的阻攔,拿著包走出了包廂。
“呼……”阮歆一出包廂就大呼了口氣,調節自己急促的呼吸。
“我也吃好了,還有一堆事處理,先走了。”許澤南放好筷子,推開椅子,在許泰仁的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下朝外走去。
阮歆站在飯店外,等著的士經過。許澤南出去的時候,阮歆還在等。他猶豫了許久,還是走了上去。
“小歆。”
阮歆聽到熟悉的聲音,後背僵住了,她如果回頭了該怎麼麵對。
“小歆。”許澤南知道阮歆聽見了,她不願意見到他。可是如今她回來了,他按捺不住了,今天是他等待的第一千五十八天。在這三年多的日日夜夜,他無時無刻不在後悔,因為那一場官司,他就連朋友的資格都失去了。
阮歆聽著皮鞋不斷靠近的聲音,身體慌亂得開始顫抖,許澤南看出來了她的無措。可是他依舊還是要堅持。總要麵對的。他不想拖下去了。
“小歆。你看著我。”許澤南走到阮歆的身前,把手搭在阮歆的雙肩上,他能感受到她的身體的顫抖。
“你看著我啊。”許澤南見阮歆低下頭,開始掉眼淚,心裏更加煩躁了。放開阮歆,一手砸在了旁邊的柱上。
阮歆得到解脫後,來不及擦眼淚,手裏拽著包就朝遠處跑了。一路上,眼淚不斷地湧出來,多年前的那個晚上,那些令人作嘔的醜惡嘴臉,淩亂肮髒的畫麵時隔多年再次一幕幕地浮現……
她恨他,也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