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音悅是你救的?”顧恩屹想起之前保安說一位熱心男子跟了救護車去了。

“不算救吧。她也是因為我出事的。”

“不會是你們兩發生車禍的吧?”顧恩屹吃驚地說道。她印象中應澤性子一直很平穩啊,車禍這種事怎麼都和他不搭。

“嗯。我進停車場的時候,碰上林小姐也出來,然後我刹車向後倒車也沒用,林小姐還是撞了上來。”

“天哪,音悅怎麼回事啊。學長,你沒事吧?”顧恩屹腦子真想臭罵林音悅一頓,雖說她現在生死未卜,這樣做有點不道德。但是她怎麼開車的啊。都跟她強調了再強調,開車小心。這次車禍估計與她打的那個電話也有不小的有關。

“沒事。是她撞過來的,我倒是還好。”應澤想到之前那輛君威向自己衝過來,心裏現在都有些後怕。即便,他表現得如此平靜,但是生死之間,人總歸還是恐懼的。

“靳醫生……”搶救室不遠處的ICU突地走出來一位穿著綠色防護服,麵帶口罩,頭上戴著頭巾的男人,聲音洪亮地喊道。

“靳醫生?”和應澤聊著自己近況的顧恩屹在聽到“靳”這個字條件反射地回過頭去看。就在顧恩屹轉身的那一刻,被急救call來的靳謙言也注意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彙集。

與靳謙言對視後的顧恩屹猛然轉過身去,雙手捂住自己臉,紅了,一定紅了。顧恩屹的手明顯感受到不斷從臉上傳來的輻射。還有整個身子重新燃了起來。

“恩屹,你這是怎麼了?”站在顧恩屹對麵的應澤有些不解,剛剛轉身看了一眼後,人就這樣了?

遠處的靳謙言並沒有錯過這一幕,顧恩屹的舉動還有對麵那個陌生男人的舉動都清晰地反射到了他的鏡片上。

“靳醫生,患者23號從康雅醫院轉來,反複暈厥,心肌酶譜明顯,肌鈣蛋白陽性,低血壓80/50mHg,氫考,α幹擾素兩天,不見好轉。”穿著綠色防護服的男人走到靳謙言的右側說道。

“嗯。”靳謙言匆匆從顧恩屹的身旁經過,沒有再看她一眼,便跟著那個綠色防護服的醫生進了ICU。

顧恩屹見靳謙言經過自己麵前時,一臉陌生人的樣子,心中竟多了些許失望。虧自己剛剛還麵色潮紅,心跳加速。敢情都是她自己自作多情了。

而已經進入ICU的靳謙言心情也很複雜,他並不是不想理會顧恩屹,把她當作陌生人,他還沒有那麼冷漠無情,而且ICU的病人每一秒都很關鍵。他心裏對她突然出現在急救室的門前

也是有起伏的。隻是工作性質讓他不得不將那份起深埋心中。這一點,在後來,一直纏繞著顧恩屹和靳謙言。

應澤注意到了顧恩屹前後發生的變化,在那個穿著白大褂,戴著金絲邊眼鏡男人經過的時候,他作為一個男人,很明顯地感受到了,來自男人間的敵意。應澤並沒有將此說出來,這與他回來的部分目的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