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手握麥克風的眼神盯得這對小夫妻,心裏有些發毛。訕訕地笑了笑。顧恩屹嘴角的笑容就此停駐了,齜著牙,有些恐懼。
“那個,別了吧。時間不早了。大家還得回去陪家人呢。”顧恩屹往前走了一大步,小眼神對著人群中的那一大群子吆喝的人亮了亮。笑容更和煦了,試圖用春水般的溫柔熔消那群人的不懷好意。
這時,靳謙言也上前了,奪過某人的話筒,瞪了那人一眼,陰影下,對那人用唇語暗示著,你等著!下次,你隻會比這更慘!
那陰狠的眼神讓那人,渾身發寒,搓了搓手,退到了一旁,等待著新婚夫妻自編雙人節目。
“各位,今天時間也不早了。大家都是有要事在身的人,明天還得上崗位繼續火拚。而且,我和恩屹,”靳謙言說到這,偏頭,看了眼顧恩屹,手拽過她的身子,箍著她的腰。
不知是誰招呼了一聲,燈光師也適宜地將燈光打到了這兩位的新人的身上。
靳謙言轉過頭,握著話筒,繼續說道,“哈哈~我們才搬到一起住!”,被這話震得,身側的顧恩屹麵上一坨紅暈侵襲。
話畢,場下一片口哨聲。
這話的隱蔽意,在場的人,聽了,都跟著笑了出來。年老的,和桌上的好友,麵麵相覷,搖頭感歎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沒有他們那個時候矜持。
年輕氣壯的呢,便吹著口哨,跟著起哄。最終,他們的靳醫生,還是逃脫不了情欲的桎梏啊。嗯,又是一凡夫俗子。
“你們不能難為我們的。是吧?老婆!”靳謙言手持著話筒放在下巴下,深情地凝望著顧恩屹,等待著她的回應。
顧恩屹現在就不是普通的臉紅了,她渾身都在發燒,腦門上都要冒煙了。這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也忒不正經了。被他十字交叉緊扣著的手,變得細汗淋漓。
台下起哄的聲音更重了。
“重口味!eighteen禁!”
“天啦擼,我們靳醫生是撒嬌了嗎?撒嬌了!”
“老婆!回答我!”靳謙言似乎很不想放過她。再次揪著顧恩屹,強迫著她和他一起同流合汙。
顧恩屹算是頭一次體會了到了這人有多腹黑,竟然用這樣的方法把她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她現在還能回答什麼?有否定的選擇嗎?
還在哽咽著喉嚨,糾結著如何舍下麵子,當著父老鄉親,一眾親朋好友的麵,和某人開火車。
“wo~咱們嫂子是害羞了。我們鼓掌給她打氣。”
pia~pia~pia~
尷尬jpg。
靳謙言還在凝望著她。
最終受不了台下巨大的起哄聲,顧恩屹微微地點了點頭。
卻不成想,頭剛垂下,眉前纏繞著的發絲便被一陣清風吹得起舞,唇畔就被溫熱覆上。
“wow~厲害!厲害!”
靳謙言將話筒往身後一扔,正巧扔到了坐在前排嚴東霆的懷裏。
“哎呀!東霆啊。你這是大福啊。明年這個時候就是你啦!”一位四五十歲左右的大媽看見了嚴東霆懷裏的話筒,不由得發揮了八卦的天性,指著話筒,十分興奮地叨叨道。
嚴東霆看了眼懷裏的話筒,又看了眼台上還在纏綿深吻中的那對,心又涼了半截,木著臉,看著台上,冷冷地來了句,“王伯母,這是話筒,不是捧花。”
啊!啊!啊!一隻烏鴉尷尬地飄過~
被喚作王伯母的女人,麵部僵了僵,隨即,搭在膝蓋上的手突地一拍,“哎呀!這你就不懂了吧?都是一樣的。一樣的。伯母就等著明年你的好消息啦!”說完,便轉過身,側身和身旁的女人說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