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你差不多一樣大吧，死的時候，也就十七八歲，她說她對我一見鍾情，要一輩子和我在一起，可是我從來沒給過她好臉色，我故意冷落她，我故意和別的女人上床氣她，甚至故意讓我兄弟調戲她，她到死的那天，我也從來沒有說過我喜歡她，沒有給過她一個好臉色，連她的葬禮也沒有去過……”龍旭日拳頭握得緊緊的，眼睛發紅。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跟莫言秋說這些。
隻是看到莫言秋第一眼，他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那個為他而死的傻女孩兒。
莫言秋聽著，心裏一陣唏噓，隱約覺得和那個死去的女孩兒有點同病相憐。
“那你……愛過她嗎？”
“愛？”
男人自嘲的笑了笑，緊握的拳頭慢慢鬆開，回歸到放鬆自然的狀態。
“活了快三十年，我還不知道什麼叫愛。”
很明顯，他不愛那個為他而死的女孩，最多也隻是愧疚而已。
莫言秋覺得很意外，又覺得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因為龍旭日這個人，本來就長了一張薄情冷酷的臉。
“你不愛她，但你這一生也忘不了她，她就是你的一道傷疤，對不對？”
就像她之於霍振東一樣，不知道她死後，霍振東是不是也會這樣對她念念不忘？
“這麼多年，我有過很多女人，有圖我錢的，有想依附我的，有覺得我長得不錯想跟我做，愛的，當然也不乏有真心愛我的，她們個個都很美，個個都有可愛的地方……”
男人麵無表情的說道。
“那你呢，有碰到喜歡的嗎？”
莫言秋越來越替那個女孩感到不值。
她為自己愛的男人而死，然而她的死卻改變不了任何東西，男人反而比從前更瀟灑自在。
女人啊，就是這世上最悲哀的生物，你的奮不顧身在男人眼裏，其實就是傻，就是笑話！
“我喜歡女人，喜歡她們精致的長相，柔軟的身段，還有她們那些為討男人歡心使的小手段小心思，我一直覺得上帝很偉大，可以造出女人這樣美好的事物。”
男人唇帶微笑，仿佛有無限遐想。
他看著莫言秋，順著她的身段，比劃出彎曲有致的形狀。
“有一天，當你遇到一個懂你的男人，他也會一步一步將你開發成這樣美好的事物。”
莫言秋明白龍旭日是什麼意思，一般男人說這種話，做這種動作她大概會覺得惡心，可是到了龍旭日，她竟然一點反感都沒有，反而還覺得男人好有魅力的樣子。
果然其實她真的是個很膚淺，很外貌協會的女人啊！
“龍大哥，我們好像跑題了，怎麼會聊到你的感情去了？”
莫言秋故作傻氣幼稚：“我還小，不知道怎麼安慰你，我們還是回到關於那塊地的事情上吧！”
有時候，年齡是最好的武器，因為它最容易讓對方放鬆警惕。
如果她今天不是以十七歲而是以二十八歲的樣子來見龍旭日，大概男人也不會卸下心防跟她說這些了。
“你不是問我，現在的我最想要什麼嗎？”
男人淡淡道。
“是啊，可是……”
“我要坦白告訴你，雖然我有很多女人，可是我好像再也找不到那個女孩給我的感覺了……”
龍旭日眼神變得很黯淡，和他剛開始的高深莫測又不一樣。
“那你跟我說這個，有什麼意義呢？”
莫言秋真的快被這男人弄暈了。
“我不確定，我對那個女孩的感覺是不是人們口中的愛情，但是看到你，我想到了她……”
“我？是因為我長得像她嗎？”
男人搖搖頭，他走進莫言秋，撫摸著她的臉：“我們來做個交易？”
“和……和我嗎？”
“你告訴我什麼叫愛情，我給你所有你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