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過去了長達一個世紀那麼久,兩人互相分離,李瑞豐像是個羞怯的孩子,支支吾吾道:“那,你好好歇一歇。”
東方漠冉把眼淚擦拭幹淨,看到床邊的魔劍,抓起,穿好鞋子,越過李瑞豐的身邊,往窗戶的方向趕。
當東方漠冉與李瑞豐插肩而過時,李瑞豐出手了,拉住東方漠冉的衣角,“姑娘,在下也不知道你是怎樣受的傷,但還是請等傷好以後再走吧。”
那些人隨時都可能追到這裏,就算他李家在上江城,在整個雲曦朝都有很大的勢力,但那些人想要動李家,也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東方漠冉推開李瑞豐的手,冷語道:“不過是些小事,不勞煩李少爺了。”
說完,東方漠冉繼續前行,就要到窗框時,心口處的痛楚讓她不由停下來,單手捂住胸口還是想要跳下去。
正要躍起間,李瑞豐又一次抓住東方漠冉的衣角,把東方漠冉拽回原地,“誒,好話不聽,想讓少爺我來硬的是吧?”
東方漠冉忍痛用魔劍隔斷衣角,再次想要突圍時,額,李少爺又,不,這回是直接抱住東方漠冉的細腰,一把抱起,走向床頭。
“你要幹什麼!你放開我!你個禽獸!禽獸不如!”
閣樓裏的聲音自然傳到了外麵,“少爺,有什麼事嗎?”
“沒事,不經過我的允許,誰也不能進來!”
東方漠冉此時哪還有什麼力氣,隻能大吵大鬧的掙紮著,李瑞豐把東方漠冉放在床上,拉起四支架起圍著的絲巾,費力把東方漠冉綁在木床上,看著不能動彈的東方漠冉,微笑道:“我這人不太愛什麼,就是愛記仇,我也知道兩年前你的修為就強過於現在的我,不過呢,你隻能老老實實躺在這裏,等傷好了,你要走,本少爺也不留。”
東方漠冉也不動彈了,雙眼無神看著暗黑的雕花床沿。
李瑞豐抓起清湯碗,走到東方漠冉身邊,拿著碗在東方漠冉眼前晃悠,“呦,好喝的蛋花湯哦,可惜,隻能給你喝了。”
東方漠冉就是不理他。
“這餅啊,可是酥嫩可口,看著著就好吃,來一口唄。”
李瑞豐放下碗,拿起了油餅繼續在東方漠冉眼前晃悠,而給李瑞豐的還是愛答不理。
見沒轍了,李瑞豐聳聳肩走到桌前,“不吃拉倒,反正以你的修為,餓是餓不死的,但是呢,你今天有耳福了。”
李瑞豐抽出那五個月沒見的白玉笛,輕輕擦拭道:“紅薯兄,也不知道你現在在哪呢,給你新寫的曲子。”
接著一首悠揚的笛聲從白玉笛裏像是飄了出來,鑽進了東方漠冉的耳朵裏,東方漠冉聽著聽著,嘴角竟是帶上一抹微笑,“白吃飽。”
“你說什麼?”
聲音很小,但還是讓李瑞豐聽到了,停止了吹奏。
“沒什麼,我說我要吃白麵饅頭。”東方漠冉頭轉過一邊,趕忙否認。
李瑞豐搖搖頭,應該是聽錯了,白吃飽可是隻有紅薯兄才這麼叫他的,嗯,就是聽錯了,“都說了,隻有餅和湯,愛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