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羽忙抽出手,可誰知男人卻就勢一擁,將她抵在牆壁之上,一手摟著她的腰肢。
他定定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卻沒有說一句話。
夏洛羽覺得自己全身的血脈好像都不正常了,所有的血液似乎都在倒流,一刻不停地衝擊著本不堅強的心髒。
她發現,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酒氣,刺激著她的鼻腔。
那個原本儒雅又略帶不羈的男人,此刻,臉頰微紅,眼神迷離,並且,如此地靠近自己。
“你,不累嗎?”
男人突然的話語,衝出那薄涼的唇瓣,擊打在她的耳裏,她的心上。
“為什麼,總是出現在我的世界,你難道不會覺得累嗎?”
他的話連貫起來,可眼神卻是依舊迷亂,他口中吐出的酒氣撲打在夏洛羽的臉上,還帶著一絲屬於他的溫度。
“女人,我在問你,回答我。”
他箍著她的手緊了緊,似乎是在提醒女人集中注意力。
夏洛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刺在她的心上。
帝君伸出另一隻手,牽製住她尖細的下巴,強硬地將她的臉轉向自己。
那張熟悉而又分外陌生的臉再次闖進她的視線,甚至,她的心房。
自始至終,夏洛羽都沒有說一句話,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就像三年前離婚時那樣,她隻是沉默不語一夜,天明時,在離婚協議書上利落地寫下“夏洛羽”三個字,從此,當真異床異夢。
“我在問你,快點回答我!”
他的手勁越來越大,讓她吃痛,可是她縱然漲紅了小臉,也沒有發出一聲聲響。
“帝市長!”一聲低沉卻有力的聲音打破兩人的對峙。
柴淩釋幾乎是衝上來拉開了緊緊低著夏洛羽的帝君。
“你沒事吧?”
他低頭看向夏洛羽,女人隻是微微搖頭,可是眼神卻分明投向的是那個傷害她無數次的男人。
“柴淩釋?”
被這突然的拉扯弄得,帝君的酒似乎一下醒了不少。
“市長先生,如果您沒有別的事了,那麼我們就先告辭了。”
柴淩釋說著便將手伸向一旁的夏洛羽,拉著走準備離開。
“等等!”
擲地有聲的男聲,讓兩人緩下了步子,夏洛羽沒有回頭,她不是沒有勇氣,而是找不到理由。
“市長先生還有什麼事嗎?我看您喝的不少,還是找人扶您回去休息吧!”
柴淩釋的話乍聽起來沒有惡意,可是卻實在冰冰冷冷。
帝君薄唇扯出一個笑容,向前一步,走到柴淩釋的身邊,兩人的身高幾乎一樣。
“柴淩釋,你憑什麼帶著她離開?”
話語中帶著強烈的帝氏霸道,他在問,憑什麼!
柴淩釋的眼神並沒有閃躲,他一字一句地說道:“因為你,已經沒了資格。”
………………
“因為你,已經沒了資格!”
這句話就像是一記詛咒,讓帝君整個長夜都無法安然入睡。
他猛地坐了起來,黑夜裏,透過窗棱的月光讓房間有著微弱的光。
黑暗下的男人,俊秀的雙眉緊緊擰在一起,這是他最討厭的感覺,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走。
就算那是他拋棄了的,就算那是他從不曾睜眼瞧過的,也都不允許,況且,對方竟然是個毛都沒有長全的毛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