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夏洛羽失了神,是不是,在和這個男人的感情裏,女人永遠是他的膝下臣,永遠隻能祈求他施舍那麼一點點可憐的感情。
他永遠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主宰感情世界裏的一切喜怒和哀樂。
一如齊豔豔,一如自己,好像都一樣。
不同的是,齊豔豔會委曲求全,會跪在他的腳邊,會為了他做任何事情。
而自己,縱然滿心傷痕,也決不願這份愛情傷了他,這,算不算也是一種委曲求全呢?
回想起當年離婚時,夏洛羽沒有問為什麼,也沒有反抗,她就那麼順從了。
“君,你說句話好不好?求求你了。”
齊豔豔仍不死心,輕輕搖著他的腿。
“女人,我說結束,就是結束,你,聽不明白嗎?”
隨即輕輕動了動腿,齊豔豔的手便無力地滑下。
夏洛羽再也看不下去了,她走了過來,準備伸手扶起跌坐在地上的齊豔豔。
“放開我,你這個女人,不要在這裏裝好人,都是因為你,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如果不是你還對我的男人念念不忘,他又怎麼會不要我?”
齊豔豔從地上站起來,眼神裏好像滿是尖刀,恨不能一齊刺向夏洛羽。
“你們已經離婚了,你還不準備看清現實嗎?不要在對他執迷不悟了。”
夏洛羽楞住了,為什麼自己每次都會成為炮灰,這件事到底跟她有什麼關係。
他們跑到自己的家裏來胡鬧,擾亂了自己的清淨,不但沒有一句抱歉的話,竟然還指責自己的不是。
“哈!”她忍不住笑出了聲,真是可笑。
帝君抬頭看著失聲發笑的女人,那眼神,是那麼的熟悉,在他俊朗的臉上,越發顯得冰涼和冷淡。
“市長先生,您的女人現在在說什麼?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怎麼又把自己這個旁觀者扯了進去,夏洛羽心裏麵一直極力壓製住的怒火好像要噴薄而出了。
帝君站起身來,突然靠近了發問的夏洛羽,狹長而深邃的眼就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湖水,泛著冰冷的光,盯著她的臉不放。
向後撤了一步,夏洛羽還是不習慣這種近距離的接觸,雙手下意識地抱起放在胸前,典型的防範姿勢。
男人終於開口,“你知道嗎?夏小姐,你總是,拒人於千裏之外,就像,現在。”
他淡淡地說著,棱角分明的下巴微微一揚,指了指夏洛羽抱起的手臂。
未等夏洛羽做出任何反應,男人的臉已經轉向了那個用怨毒眼神望著她的齊豔豔。
“而齊小姐呢,你實在是太愚蠢。”
說罷,帝君緩緩走至門口,腳步卻驀地停住,但是那頎長的身子卻並未裝過來,隻是揚起了手,輕輕地揮動了兩下,繼而暗啞的男聲傳來,“再會”。
夏洛羽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動作,而齊豔豔卻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似的,叫喊著追了出去。
“君,你不要丟下我,帶我走啊,君,等等我。”
終於,女人令人煩躁的叫喊聲終於消失在深深的樓道裏,世界又恢複了往日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