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汐怕他們跑了,大聲喊道:“慢點走,不要想跑!”

現在的她拚命告訴自己要堅持住,據對不能手軟和鬆懈,現在自己的命就捏在自己的手裏,她非常清楚。

那三個人慢慢移出了門,秦汐也終於擺脫了那重重的鐵鏈,她兩手舉著槍,與他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慢慢踏上了樓梯。

“站住,不要動了!”

她命令他們就站在門口兩步開外的地方,然後讓他們排成一隊,趴在地上。

突然,秦汐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得,她對著那個高個兒說:“把你的槍扔過來,快點,不要想耍花招!”

她想起來,他的身上還有槍,那個黃毛身上好像沒有,而自己手中的正是那個胖子的槍。

高個慢慢把槍掏了出來,秦汐害怕極了,如果這個時候他開槍了,自己該怎麼辦,這個地方很偏僻,根本就沒有人。

所以她大聲喊著:“快點,扔過來!”

這一喊,讓本有異心的高個兒嚇了一跳,他想象不出來這個瘋女人會做什麼,趕忙把槍扔了過去。

秦汐一手舉著槍一手慢慢撿起地上的槍,她知道,現在是自己跑掉的最好辦法,她不是沒有想過要開槍殺了這些畜生,可是她根本沒有把握能夠打中他們。

最重要的是,她現在隻想逃離這裏,她身上僅剩的力氣也快用完了,剛才那一槍她隻不過是碰巧打傷了那個胖子。

如果真要她命中,她心裏很清楚,她做不到。

………………

夏洛羽的家中。

看著沙發上坐著的男人,夏洛羽覺得自己的腸子都快要悔青了,怎麼就沒有堵住門,而讓他進來了呢。

她沒有想到,那天的事情之後,他還會來見自己,這個男人的韌性,她竟是以前都沒有察覺到。

帝君坐著,臉上的表情冷冷冰冰,像是要把周圍的所有都封上一層冰。

夏洛羽還站在門口,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坐在哪裏,這裏明明是自己的家,是她夏洛羽的地盤,可是竟然落的個站在門口的地步。

良久的沉默,兩人皆是沒有說話,如果不是帝君時不時眨動一下眼睛,夏洛羽都懷疑他是不是變成了一座雕塑,從進門落座到現在,一直保持著那個動作不變。

她隻注意到了帝君,卻沒有意識到自己其實也已經保持這個姿勢有十分鍾了。

不大的房間裏,讓人喘息都有些費力的低氣壓緊緊包圍著兩人。

誰都不開口,仿佛這是一場持久力和忍耐力的比賽,好像誰先開口便是輸的那一方。

有的時候,成年人的世界裏,幼稚反而並不少見,就像是幼兒園裏的小朋友,帝君和夏洛羽緊緊閉著嘴巴。

安靜有的時候是很壓迫人的事,帝君本來以為這場比賽自己勝券在握,卻不料自己的心早已蠢蠢欲動。

甚至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麼毒,為什麼要做這種可笑的事,其實,隻是自尊心在作祟。

“你,打算在那裏站多久?”

他突然開口,讓已經開始放空大腦的夏洛羽不禁一震,她輕輕咳嗽兩聲,才邁著不輕不重的步伐走了過來,坐在了距離帝君最遠的沙發邊上,意圖很明顯,她在刻意華劃清此之間的分界線。

之後又是靜默,隻不過這次有些不同,帝君的眼神落在了夏洛羽的臉上,一直沒有移開,而夏洛羽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裏有愧而不敢直視他的目光,一直遊移著,卻也不知道究竟該把目光放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