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而帝君卻沒有注意到這些,他隻是認真地看著那個臉蛋粉嘟嘟的小女孩緊緊地握住拳頭。

他知道,這是那個一直隻會躲在遠處看著自己的女孩兒,可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想為自己出頭。

作為男孩子的自尊心在作祟,就像是一棵小苗苗,在看到她輕鬆地擺平那兩個不良少年後越長越大。

她拍了拍手,臉上卻沒有表情隻是轉過頭看他,而帝君卻隻是冷漠地看了她一眼,甚至連一聲謝謝都沒有說的徑直離開了。

他不知道,小小的女孩兒心裏有多難受,可卻還是因為他沒有受傷而暗暗高興。

那時候的帝君覺得,她簡直就不像個女孩兒,她會打架,還孤傲沒有朋友,她不可靠近。

這寫都成了他不願靠近她的理由,也成了他硬加在她身上的標簽,甚至,他從來沒有給過她一個解釋的機會,也沒有給過自己一個了解她的機會。

時間像是流水,呼呼啦啦的流過,將所有的人都衝到了一個真實的現在,哪怕是再清晰的記憶,也抵不過時間的衝刷。

帝君猛然發現,自己的獨斷和轉權,讓他從來沒有用一個公平的眼光看待夏洛羽。

從來都覺得不可靠近的,冰冷無情的她,原來也有善良的一麵,或者說,她本來就是善良的,隻是自己一直被一些偏見蒙蔽了雙眼。

再抬頭看向她離開的方向時,已經沒有了她的影子,帝君站起身來,深吸一口氣。

或許,該給自己和她,一個機會?

或許,停止一天不再重複告訴自己,我不愛她?

夏洛羽看著落下的夕陽,淡淡地笑了,不知道是十年還是二十年了,她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毫無壓力地跟他待在一起。

不用擔心他會不會突然趕走自己,不用擔心他是不是會討厭自己出現在他的世界裏,也不用考慮他是不是會有一天發現自己的好而愛上自己。

原來,想通一件事是這麼的快和突然,就像是一個閥門,隻要關上,就什麼都不會再跑出來。

夏洛羽也不會否認今天的某些時候,她還是砰然心跳了,畢竟,在她的心底,還沒有忘記這個人。

或許放下不是憎恨和逼迫,而是自然而然,平靜的,淡然的。

………………

秦汐感覺頭疼欲裂,好像腦袋裏有一台電鑽,正有人拿著它不斷地鑽擊著自己的頭骨,嗡嗡嗡的聲音幾乎讓她發狂,也終於讓她從昏睡中清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掃視了一圈房間,她才意識到自己完全是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裏。

恐懼再一次襲上她的心頭,難道自己又被那幾個惡棍抓回去了嗎?

不,她要逃,她必須要逃。

可是衝出房門的瞬間,她愣住了,在這個似乎隻有黑色和白色的房間裏,坐著一個如雕像一般的男人,他微微皺著眉,似乎在想些什麼。

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跳的好快,突突突地似乎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了似的。

這個男人,竟然是她夢裏無數次見到的人,她不會忘記他的臉,是他,那個要了她第一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