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你照實說出來,你知道我的脾氣和為人的。”

帝君眼裏閃過一絲很快就消逝的光芒,嘴角動了動,暗暗想,果然自己猜的沒錯,是有什麼人來過了。

管家聽到了帝君的話,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開口說道:“前幾天來過一位先生,好像是夫人的故友。”

帝君眸子一動,問道:“什麼故友?”

管家想了想,然後才慢慢回到帝君的問話:“少爺,那位先生我似乎在電視上見過,好像是柴氏集團的總裁。”

其實管家那天見到柴俊然的時候並沒有想起來他到底是誰,隻是最近柴氏風雲又起,成為了S市的龍頭企業,各家媒體都在爭相報道,過後管家才想起來這人是誰的。

那天夫人的異樣,他當然也是都看在眼裏的,可是作為下人他非常明白自己的職責是什麼,所以也沒有妄自猜測過。

今天帝君問起,他隻是照實說出來,就算有一天夫人問起來,他也有話為自己辯解。

他在帝家待了幾乎是一輩子的時間,帝家是什麼人家,這裏來往的不是達官就是貴族,從他們身上,他聽到學到的,自認也是如果圓滑處世。

帝君在聽到管家的話之後,心裏升起一種怪異的感覺,柴俊然為什麼會來這裏,如果他要拉攏關係,那也應該是找自己才對,找母親又有什麼目的。

況且,剛才管家分明說他是“故友”,媽媽什麼時候認識的那人。

帝君雖然和柴俊然認識時間並不長,而且也沒有說過幾句話,可是他對那個人似乎有一種天生的疏離感。

每次注意到他之前,帝君都能感覺出他眼神裏投射出來的那種並不友善的目光,甚至,有時還帶著淡淡的殺氣。

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認識母親,帝君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管家很識時務地慢慢退了下去。

帝君隱隱覺得這個柴俊然好像和自己的家族有著什麼關係,隻是現在他並不十分清楚,這個柴氏集團也幾乎是在三年前一夜之間成長起來的。

帝君從來對商界的事情並不十分關心,今天想起來,他才意識到這其中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是卻讓人很難發現,甚至很難察覺到。

“柴俊然”他薄唇輕啟,淡淡地吐出這三個字,帝君的眼神頓時冷酷下來。

帝夫人坐在房裏,顯得有些焦躁不安。

“還是被他看出來了,這孩子怎麼……”

她輕輕地呢喃著,不住地搓著手,想起帝君的眼神她就覺得自己好像要被他看穿一樣,就像是那個人的眼神,果然是一模一樣。

帝夫人的臉“刷”的白了下來,就像是一張白紙,看不出一點的血色,顯然她是想到了什麼。

偏偏在這個時候,響起了“當當當”的敲門聲,帝夫人忙說道:“誰啊?”

那來人輕鬆而略帶笑意地回到道:“媽,是我。”

帝夫人好像更加緊張起來,她從床上起身,在房間裏來來回回踱了好幾圈,帝君的聲音又響起了:“媽,那你早點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帝夫人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微微正常了些,可還是很緊張,手心也已經冒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