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不會想到自己會被人陷害,恰恰還是她這個新婚燕爾的乖巧新娘,所以連張遺囑都沒有留,巧合的是他四個前妻竟然連個一兒半女也沒有給他留下,所以秦汐成為了他所有財產的直接繼承人。
李偉彤像是被秦汐迷住了心竅,對她的話言聽計從,就像是她養的一條會說話的狗,隻有能和她行魚水之歡,他什麼都願意。
秦汐並不打算離開讓他死,因為現在的她很寂寞,需要有人替她排解,她需要他的技術,需要他每次每次都把她送上雲端。
可是現在坐在這裏的她,看著那一對男女,心頭卻突然湧上了一種失落感和空虛感,還有更多的是自卑感。
不,我一定能夠融入他們的世界,一定能,隻要我努力,隻要我肯付出,終有一天我會站在他的身邊,穿著那漂亮的婚紗,聽他說那三個字。
秦汐看著夏洛羽身上的婚紗,眼睛都紅了,她從來沒有穿過那麼漂亮的衣服,雖然是嫁給了那個老頭子,她有機會的,可是她不能讓帝君知道,她要去整容,要改變自己,以一個新的身份出現在他的麵前。
隻是,她不能原諒夏洛羽,她是什麼人,到底為什麼她要奪走自己的位置。
直到兩個女人坐在了秦汐對麵的位置上,說出了夏洛羽是帝君前妻的身份,她才恍然大悟。
響起她在帝君家裏住著的時候穿的衣服,原來都是她的,她就是那個女人。
她心裏的仇恨好像更加濃烈了,明明已經離婚了,已經離開了,還有回來搶她的男人,她不能饒恕。
“夏洛羽”,她口中輕輕呢喃著她的名字,墨鏡後的眼睛裏投射的是一種可怕的眼神。
秦汐拿起她的包包,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她不是從前那個隻會搖尾乞憐的傻子,她知道自己需要什麼,隻有用力爭取才有機會。
就算這一路上頭破血流,也不能向別人再低頭,現在她手上攥著的,是她自己的命運。
如果說秦汐的眼神是冷漠的如毒蛇一般,那麼坐在最靠近新娘新郎所站的高台卻最不起眼角落的柴淩釋所露出的目光則是充滿了憤恨的。
他接到夏洛羽的請柬時,覺得天好像都突然黑了下來,他從來沒有參與到這場競爭中,就突然被宣告失敗。
就像是一個沒有來的及出場的球員突然被人宣判出局,並且永遠失去了比賽的資格一樣。
他的眼神裏寫滿了對夏洛羽的憤怒,他恨她就連一句解釋都不肯給自己,就這麼突然撲進了別人的懷裏。
舉起酒杯,紅色的液體流進口中,卻帶不走他的憤怒和傷心。
他想起那天夏洛羽找到自己卻什麼都沒說的樣子,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傻瓜一樣被耍了,而且竟然連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說什麼守護,現在根本做不到了,她已經是別人的女人了,自己到底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