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位先生讓我給你的。”

那埃及人好像也不願在這中危險的形勢下逗留太久,他深處手遞給夏洛羽一個信封就離開了。

兩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個信封上,因此誰都沒有注意到那個埃及人是怎麼離開的,在這一眼就望見的沙漠裏,他就像鬼魅一樣消失不見。

隻是很遠的地方,一個身穿埃及俯身的男子看了一眼他們這邊,但是很快又調轉了視線。

夏洛羽看了看帝君,後者把信封拿了過來,打開取出了一張紙條。

帝君的眼睛飛快地掃了一眼那張紙條,臉上突然變了,他還是把紙條遞給了夏洛羽。

那紙條上隻寫了幾個字,但是夏洛羽再看到後就昏迷不醒了。

………………

開羅,兩天後。

夏洛羽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絢爛的晚霞在天空畫出一道亮麗的橘色,為這座悠久的城市填上了華麗的一筆。

帝君關切地詢問著:“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

可夏洛羽卻是眼睛含淚,伸手對著帝君說道:“紙條,紙條。”

帝君立刻明白她要的是什麼,從床邊的抽屜裏拿出那張紙條遞給了夏洛羽,她的眼淚更凶了,像是下雨天低落的雨滴一樣。

她打開紙條,上麵寫著短短的幾個字:小羽,我一切都好,我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勿念。

這短短的十幾個字卻讓夏洛羽整整昏迷了兩天,她不會看錯,那是父親的字,她永遠不會看錯的。

“君,你知道嗎?這是我爸爸寫的紙條,原來,原來他還活著……”

夏洛羽說道這裏,已經泣不成聲了,帝君緊緊握著她的手,冰冷的好像剛從冰窖裏出來,沒有一點溫度。

“洛羽,你冷靜點!”他的聲音很柔和,一手替她撥開額前的碎發,探了探她的額頭,已經退燒了。

“我怎麼冷靜,我爸爸他原來沒有……”

她實在是說不下去了,可是心裏那種難受的感覺卻讓她好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她想不通,想不通爸爸為什麼要離開她,就那樣什麼都不說的,就放棄一切,而偏偏在埃及,給自己留下一張紙條。

她突然有些後怕,如果她當初沒有來埃及的話怎麼辦,如果帝君當時堅持不願意,那麼是不是自己就永遠沒有辦法知道爸爸的消息了。

她猛地坐起來,撲到了帝君的懷裏,好像四周都是冰冷的,隻有在那裏她才能感覺到溫暖。

帝君摟著她嬌弱的身軀,想張口安慰她,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像無論說什麼都是於事無補的話。

他雖然那時候已經跟她離婚了,可是他還是從母親那裏聽說了夏家的事,夏洛羽的父親夏閩海一夜之間消失的無隱無蹤,把女兒和公司都扔下不管了。

夏洛羽用盡了一切辦法都沒有包住公司,後來宣布破產,被人吞並。

他明白她心裏有多難受,他甚至感覺到了夏洛羽的身體在微微發抖,他現在能給她的,就是一個溫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