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裏了?到底在哪,為什麼不接電話。”

帝君看著車窗外那個他們曾經一起做過的路邊,有些恍惚,好像看到她還坐在那裏,扭著頭不看自己。

好像還可以看到微風吹動著她漆黑的長發,帶來整整的清香,可是再一眨眼,哪裏有她的影子,那分明是記憶在作祟。

“咚”的一聲,帝君的拳頭砸在了方向盤上,他的額頭幾乎快要暴起青色的筋來。

那個女人,就不能求自己一次嗎,就不能把一起都說清楚嗎?

她永遠要讓我去猜測她的心,讓我去揣測,為什麼不直接說明,為什麼不接電話,為什麼不說不想走。

“倔強的女人!”帝君薄唇輕啟,吐出這幾個字,他的眉頭鎖的更深了。

………………

夏洛羽站在別墅的寬大陽台上,看著園藝工人們在修建院裏的矮樹和綠牆,被溫暖陽光照射著,感覺到了久違的寧靜和坦然。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不說就可以不去想的,柴淩釋站在她的身後凝視她的背影良久,不忍心打斷她這一刻的寧靜。

可是夏洛羽還是反應過來了,她轉過身來說道:“你還要在哪裏站多久?”

經過了那晚的事情,柴淩釋都不敢直視夏洛羽的目光,好像是一種深深的自責讓他難以正常地站在她的麵前。

夏洛羽猜到了他心裏想的,但是她沒有說出來,隻是告訴他不要多想,她已經忘了。

因為跟二十年前所放生的事情想比較來說,柴淩釋對自己所做的自然能夠被理解,夏洛羽也知道他是因為喝多了酒。

有的時候酒是個很好的東西,可以讓人暫時忘記煩惱,可就算是忘記也是暫時的,沒有什麼是能夠永遠被忘卻的,除非那段記憶被抹去。

可就算是自己不記得,也並不代表那些事沒有發生過,就好比夏洛羽根本記不清三歲以前的事情,也對帝國風出事那晚沒有任何影響。

可事情還是發生了,帝國風為了躲避她,而撞在了路邊的路燈上。

柴淩釋終於鼓起勇氣跟她站在了一起,陽光照射下來,讓人身心都舒服了許多,好像心裏的陰霾也能被這光芒驅散。

“去吃點東西吧。”柴淩釋沒有看她,驀地說出這麼一句話,聲音裏滿是擔心和關切。

夏洛羽搖搖頭說道:“不用了,不想吃!”一天一夜她沒有吃任何的東西了,甚至連水都沒有喝多少。

人在遇到一些事情的時候,身體也會其反應,悲傷的情緒會讓人沒有胃口,夏洛羽根本感覺不到餓,她隻是覺得全身無力,那種無力感是發自內心的。

“洛羽,你願意在這裏待多久都可以。”柴淩釋突然這麼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讓夏洛羽不禁笑了起來。

“怎麼,你這是願意收留我?”她的笑雖然洋溢在臉上,可是還是揮散不去眉頭緊鎖的愁思。

柴淩釋裝過身來,背倚著陽台的邊緣說道:“對啊,至少你還可以做我的保鏢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