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走,是因為我嗎?”夏洛羽知道時間不多了,她也不想拐彎抹角。

柴淩釋驀地笑了起來,說道:“我是出國去那邊的分公司鍛煉,怎麼會是因為你呢。”說著這話,風輕雲淡,可是心裏卻是那麼的疼,好像有一把刀不停地在他的心上劃著口子,一道一道。

夏洛羽看著他的樣子,知道他在強裝鎮定,可是這一刻,卻不忍心戳破他的謊言,是自欺,還是欺她?

廣播裏播音小姐甜美的嗓音再次響起,柴淩釋抬了抬頭,臉上浮起一個笑容,聳聳肩說道:“我該走了。”

夏洛羽臉上一閃而過落寞的神情,轉而看向柴淩釋身後的背包,問道:“就這麼點行李?”

柴淩釋點點頭說道:“是啊,去了那邊再買新的好了。”其實,是不想帶走屬於這裏的任何東西,好像每一件都有回憶,每一段回憶都與她有關。

他是要忘記她,才選擇離開的,所以,需要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嶄新的,和她無關的。

兩人之間突然陷入了沉默,夏洛羽不知道該說什麼,柴淩釋也是一時語塞,直到他淡淡開口道:“我可不可以抱抱你……”夏洛羽抬頭,柴淩釋立刻補充道:“就像朋友那樣,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夏洛羽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伸出手臂,兩人輕輕擁抱了一下,沒有多餘的動作,沒有過多的語言,好像那個極淺極淡的擁抱,已經說明了一切。

“那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柴淩釋走了,帶著那長達三年的記憶,遠離這座城市的一切,夏洛羽的眼前浮現出了一幕幕的過往。

那日宿酒後的相識,他聘請自己當保鏢時的模樣,他那樣猶豫掙紮地把柴俊然所做的一切告訴自己的時刻,好像都在這一刻湧入腦海裏。

肩上突然搭上一隻大手,夏洛羽回頭,帝君正低低地看著自己,眼神裏滿是寵愛。

“我們回去吧。”夏洛羽舒了一口氣道,沒有再向那個背對著自己的方向看一眼,拉著帝君的手準備離開機場。

“看,那不是帝市長嗎?”突然人群中好像有人認出了這個高傲挺拔的男人,大聲喊叫了起來。

“是啊,是帝君!新聞上不是說他被停職了嗎?”有人附和著。

“對啊對啊,他怎麼會出現在機場,是不是像潛逃推卸責任啊?”又有人說著更為誇張的言論。

帝君臉上的表情在瞬間降落至冰點,拉著夏洛羽快步向機場門外走去。

可是這時候,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圍著他們了,事情有的時候真的很巧,今天不知道是哪位明星要蒞臨S市,機場有很多媒體記者在等待,正好碰上帝君,對他們來說,簡直是上天的恩賜。

瞬間無數閃光燈和攝像頭對準兩人,他們被團團圍住,根本無法脫身。

“帝君先生,請問你那段視頻是不是確有其事?”一個貌似記者的人最先發問,帝君選擇視而不見。

“帝先生,麻煩你回答一下我們的問題,為什麼有人說您有暴力傾向呢?此次的暴力毆打事件是不是您的惡意炒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