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夫人正欲開口,傭人把一杯茶香四溢的茶杯端了上來,頗為恭敬地放在了帝夫人身邊,那嫋嫋的香味很快便傳至帝夫人的鼻腔,那原本平靜下來的心便是頃刻間又狂跳了起來,這是她最愛的茶,一直以來,都沒有變過。

柴俊然拿起茶杯輕輕撥了撥茶葉,細細品上一口,隨即開口道:“容容,我記得這是你最喜歡的茶葉了,不是嗎?”他突然的改口讓帝夫人臉上的神情立刻發生了改變。

容容這個名字,有多少年沒有人叫過了,似乎是從進了帝家開始,似乎是從那日柴俊然被他們趕走後開始,便再也沒有人這麼喚過她,哪怕是自己的父親,也沒有這麼叫過了。

帝家的人就更不用說了,帝夫人一瞬間便是像回到了二十三年前,他也是這麼坐在離自己很近的距離,親切地叫著“容容,容容……”

可是時間如梭,它不會為任何人停留,也不會為任何一張美麗的容顏,一個動聽的名字而放慢它飛逝的速度,恍然間,以至今日,已至此刻。

柴俊然盯著帝夫人的臉,而後者卻是將目光瞥開不去看他,似乎似乎是害怕目光交融的那一瞬間會發生什麼,帝夫人雖然已經有些心慌了,可是她的頭腦卻是非常的清楚,時間既然已經過去了,那就隻能過去,沒有人有能力能讓時間倒流。

她既然嫁給了帝國風,那就已經是不可更改的事實了,隻是,隻是見到他的時候,心裏的感覺無法言明。

“柴先生,你還是叫我帝夫人吧,或者殷容也可以。”帝夫人也是改了口,先前,她是叫他俊然的,人類的世界真的很複雜,一個簡簡單單的稱呼,便是包含了這麼多的情愫。

柴俊然沒有開口,帝夫人便是有接著說了起來道:“我想問一問柴先生是不是跟我們家帝君有什麼過節,為什麼要把那段視頻拍下來,又……”

一直沒有開口的柴俊然在這個時候突然開了口,打斷了帝夫人的話,他說道:“不,帝夫人關注的重點是不是放錯了地方,您不是應該去問問您的兒子帝市長,為什麼要動手打我呢?還有,帝夫人您真是好眼力啊,竟然看出來了那個挨打的人,就是我。”

柴俊然微微眯起了眼睛,投射出一種好像要把人看穿的眼神,望向帝夫人。

帝夫人微微一愣,想起了她那天去找帝君時候不歡而散的場景,眼神便是黯淡了下來,而且,自己也確實是在看那個視頻的第一眼就將柴俊然認了出來,雖然視頻上他的臉被處理過了。

“我……我隻是想問問柴先生做這件事是出於什麼原因。”帝夫人有些語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柴俊然的臉突然暗沉了下來,那種虛偽的笑容他也是不打算繼續喬裝下去了。

看著眼前的女人,他不止一次想要狠狠掐著她的脖子然後告訴她:“都是因為你,是因為你我才會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