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眼神,專注,無邪,真誠,世事多變,總有淡去,但是本性隨時都在發出應有的光芒,讓世俗的迷霧散盡,可時間卻再也找不回來!
屋簷下的冰涼,滴落著卷縮的落寞,少有的陽光,也失去了溫暖,照在身上沒有想要的那種感覺,雪中幾個孩子在打雪仗,回想這孩提時代的遊戲,更多的卻想看雪盡快消融,還這世界一個本來的麵目,大雪掩蓋的東西太多,表麵的純白,卻隻是眼中的美感,到處是殘缺的雪人,到處是汨汨的雪水,猶如淚花,為人們忘情的哭泣。
從地攤老板家裏出來,易永恒臉上微紅,醉醺醺的感覺猶在,不知何時已經白雪滿地,他過了一個獨特的年,並不是相熟才能成為朋友,至少他們有一個相同之處,同在他鄉,同有一份思鄉之苦,異鄉之淚。
對於兩人的遭遇,易永恒並沒有同情,也沒有給予過多的幫助,他告訴老人,讓他去長雲市的回春堂,也許會有出路,告訴地攤老板,去信譽藥業。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無論什麼事,都還需要靠自己,我能幫得了他們一時,卻幫不了他們一世。”搖了搖頭,易永恒將酒精全都逼了出來,這個時候應該保持清醒,太多的事情等著他去做。
坐上的士,他回到了酒店,一直到幾天之後,易永恒才打了個電話給王強,問他關於黃金的事情處理的如何,讓易永恒比較滿意的是,一百噸的黃金都賣出去了,比市場上收購的價格稍微低了一些,但也足足兩百一十億,這筆資金當作信譽藥業的儲備,準備隨時應對即將到來的商戰,可是壞處就是,因為黃金出售過多,被上麵給盯上了,還好的是,王強渠道廣,他讓易永恒放心,他會擺平這件事。
與此同時在楚氏,楚香君略顯疲憊的回到了別墅裏,一進去就看到小蘭在門口等著,除了大年初一的時候,楚香君抽出時間陪著她之外,其餘時間,基本上都是家裏的仆人在照顧著。
小蘭很懂事,很少需要人照顧,楚氏的別墅對於她來說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她從來沒想過這個世界居然會有這麼漂亮的房子,這麼大,這麼寬闊,可即使如此,她也不想在這裏多呆,因為她心裏掛念著哥哥,她記得哥哥說過年一定會回來和她一起過的,可是到現在都沒有一點音訊,她沒有怪哥哥,反而心裏更多的是擔心,擔心哥哥會出什麼事情,那可不是她想要的。
“香香姐。”小蘭眼懷期待的跑了過去,楚家的奢華,顯然沒有打動小蘭的心,她更想要的是哥哥音訊,和以前那個頭發亂糟糟的小姑娘比起來,此時的小蘭好似變了個人似的,粉紅的羽絨,配著一雙運動鞋,加上披著的頭發,顯得亭亭玉立,活脫脫一個小蘿莉。
“看你一臉不開心的樣子,想你哥了?”即使疲憊,但見到小蘭,楚香君依舊擠出一份笑容來,她就想,如果自己的弟弟有小蘭這麼懂事,那她也許就不會是現在的樣子了。
“嗯,他說了過年要來找我的,可是都現在了為什麼還沒有來?我知道哥不會騙我的,他不來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了,香香姐,你有哥的消息了麼?”小蘭望著楚香君,好似想得到一個肯定的回答。
可是令她失望的是,楚香君依舊搖了搖頭:“放心吧,你哥不會出事的,否則我會知道的,我答應你,他打電話來,絕對第一個通知你。”
“嗯。”小蘭微笑著點了點頭。
“走,姐姐帶你去看煙花。”不知道為何,隻要看到小蘭的微笑,無論有什麼疲憊都會一掃而空,事實上她也奇怪,易永恒到底去哪裏了,居然音訊全無,當時小蘭著急的時候,她也叫人查過,可是結果讓人失望,連她都查不到易永恒的具體所在,唯一的線索就是,這家夥與省軍區有接觸,可這之後就不在有下文了。
湘江上,煙火照滿星空,五顏六色,繽紛多彩,坐在車裏,看著這盛景,小蘭歡喜的不得了,可楚香君卻是不以為意,記得第一看到煙花的時候,那是在遊輪上,不知不覺,她有點體味易永恒的感覺了,城市的孩子和農村的孩子相比差距都這麼大,更別說她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了。
“城市裏出生的孩子,壓力來自精神上,物質上飽滿,精神上卻空虛,而農村來的孩子壓力卻在身體上,艱苦的生活環境,但是卻有一個純淨的心。”看著小蘭臉上的驚異和好奇,楚香君微微搖頭,她的童真時代什麼都能得到,可是這又能如何,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實際上已經失去了起所在的價值。
“滴滴。”電話響起。
“你是?”楚香君有些奇怪,她的手機沒有幾個人知道,唯一知道的幾個人都有記錄,她想到了易永恒,這個家夥總是會用陌生的號碼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