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就沒有後來了……
按照白染疏這種裝小白也要接近莫錦繡,步步為營終於連雙方家長都不動聲色的搞定的性格,是不會讓已經落入虎口的小白兔跳走的。
於是莫錦繡就很有內涵地“留宿”在了白染疏的房間裏。
第二天一大早,莫錦繡拉著被子蒙住頭:“幫我打個電話給麵具……就說我今天不去了。”
白染疏含笑把她拽緊的被子給拉了下來。憑借長期把莫錦繡的日記當連載看的經曆,他當然知道她說的麵具是指的誰:“我會的。你也別悶壞了。我去上班了。”
莫錦繡在被窩裏輕輕地“恩”了一聲。
等到聽見白染疏關門的聲音,她才放心地把自己的臉給露了出來。看著淩亂的被褥,莫錦繡捂頭呢喃:“果然不應該靠他靠的太近啊……”
對於自己這種主動送上門的行為,莫錦繡歸結為被白染疏偷看她日記這一秘密給氣昏了頭。
不過木已成舟,莫錦繡歎氣。她不是沒有料到這一步,早在她剖析她和白染疏的狀態是不是算同居的時候就想到了這個問題。隻是沒有想到白染疏這麼的……眼疾手快。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昨天是怎麼被他拐了的了。
得逞的白染疏心情很好,開車開得起勁,上班也帶著微笑。
安菲菲像見了鬼一樣的看著白染疏微笑著對她說了聲早,揪住路過她身邊的人問:“白大神今天這心情……吃什麼了?”
正在巡視的封組長被安菲菲一拽,衣袖都扯下來半截。麵色凝重地掃了一眼安菲菲:“安女士,請您好好查漏洞行不?”
T小組的另一頭,周大海正殷勤地給來看自己弟弟的夏舞泡了一杯咖啡:“來看小歌吧?兩個小孩子又玩到一起去了,你稍等。”
夏舞溫柔一笑,點點頭接過了周大海的咖啡:“周總監客氣了。”
周大海笑的更燦爛了。
“你對人家夏家姐姐心懷不軌這麼久了,也不找機會進一步發展?”白染疏走到茶水間泡茶,正好撞上來給夏舞續杯的周大海。
周大海瞟他一眼:“她家夏歌不也對我們小湖心懷不軌。再說,白染疏同誌,請注意你的措辭。”
自認措辭沒有任何問題的白染疏笑而不語,轉身離開。
很久以後,久到連莫錦繡和白染疏的女兒白素貞都會叫人了,莫錦繡和白染疏一起去參加夏舞和周大海的婚禮。
她抱著女兒對夏舞打招呼:“素貞,來,跟阿姨打個招呼。”
那頭周大海湊到白染疏旁,白染疏的目光則一直追隨著自己的妻子和女兒,勾著若有似無的微笑。周大海拍拍他的肩:“你還真給自己女兒取名叫白素貞啊……”
白染疏淡淡回應:“就等著你家的許仙了。”
周大海無語:“周許仙……這名字……”
夏歌和周小湖作為伴娘和伴郎,穿著小小的禮服,圍在白染疏的身邊打招呼。白染疏忙著應付孩子,沒有理會被名字給雷到了的周大海總監。
當然,後來周大海被妻子逼著給自己兒子取名叫許仙,就不知道是不是莫錦繡對她說了什麼娃娃親的事兒,弄得夏舞非得這麼折騰名字了。
現在周大海還在苦苦追求夏家姐姐夏舞。蹲在家裏的莫錦繡在床上窩了半天,眼看著日曬三竿,再摸摸自己餓扁了的肚子,忍著不適挪下了床。
夥食問題一向是有白染疏打理,莫錦繡隻管張嘴吃飯以及動手洗碗。不做飯不知道其中艱難,莫錦繡好不容易挪動到冰箱麵前滿懷期待地打開的時候,才發現裏麵隻有生肉生菜。
昨天白染疏說什麼來著?不能浪費糧食……昨天她又說了什麼來著?半夜她餓了要吃夜宵……
於是剩菜剩飯就被這麼給了結了。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莫錦繡準備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一陣翻箱倒櫃,莫錦繡有把廚房拆了的趨勢,終於做出了一頓午飯。
看著炒焦的蛋和蒸糊了的米交織在一起,新一代莫氏蛋炒飯華麗出爐,莫錦繡硬著頭皮幹笑兩聲:“賣相不好……味道應該還是不錯的吧……”
舉起勺子小心翼翼地嚐了一口,莫錦繡麵無表情地扔下勺子:“我還是去幹點別的比較好……”
就她今天這個“身體狀況”出門是絕對不可行的。於是莫錦繡同學眼神兒一掃,又瞄上了白染疏那個嵌入型書架上端放著的頭盔。
鼠標一點進入遊戲,也許是上班時間,很多人都不在線。莫錦繡抱著旅遊的心態騎馬去了千機天坊。
眼前的景色一片的惹眼的綠。千機天坊的師門裏向來是走威嚴路線的,但是此刻在盛夏中多了幾棵枝繁葉茂的大樹,莫錦繡雖然叫不出名字,也覺得綠色把天坊的氣氛中和了一下,變得有幾分平江府那種煙雨朦朧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