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人的僵持之下,蘇芣苡被李嬤嬤帶回了鳳翔宮,珠兒也氣急敗壞的回了翊寧宮。
異日一早,蘇芣苡便帶著裴倩倩到翊寧宮串門去了。正逢玉妃與皇甫絕在用早膳,宮女們便將蘇芣苡和裴倩倩帶到了正廳,玉妃見此,讓宮女給蘇芣苡準備碗筷。
其實蘇芣苡此番來翊寧宮其一是來找皇甫絕玩的,其二嘛,就是在為昨日沒能來翊寧宮做客而感到抱歉。
玉妃也不是什麼不講道理的人,紫音先前本就是將蘇芣苡托付給岑皇後,蘇芣苡昨日跟李嬤嬤去鳳翔宮也就是因為這個。
皇甫絕見蘇芣苡來了翊寧宮,別提有多開心,一個勁的往她碗裏夾菜。“芣苡,你多吃點。”說著,又夾了些菜放到蘇芣苡的碗裏。
“不用給我夾這麼多,我都吃不完了!”蘇芣苡說著,又將菜夾回到皇甫絕的碗裏。
這下皇甫絕就不高興了,嘟著張嘴,好不可愛。
玉妃見狀,捂唇含笑,開口,“瞧瞧我這兒子,從小到大,都未曾為本宮夾過菜。”說著,好似生氣一般。含笑看著麵前的這兩個人。
蘇芣苡也不經不好意思了,放下手中的筷子,“娘娘,芣苡吃飽了。”對著皇甫絕道,“一會你要帶我去哪玩?”
皇甫絕也放下自己的筷子,對著玉妃說道,“母妃,兒臣也吃飽了。”語落,起身,拉起蘇芣苡的手,兩人便一起出了翊寧宮。站在一旁的那個與蘇芣苡一同來的裴倩倩見他們走了,也跟了上去。
金鑾殿,朝堂之上,隨著大殿內一句“退朝”響起,文武百官們便紛紛出了金鑾殿。
皇甫滅一襲淡黃色流雲錦緞,與那些維他馬首是瞻的大臣們走在一起。一個太監走來,停在他的麵前,恭敬的道,“太子殿下,皇上宣您到禦書房一敘。”語落,皇甫滅便在那些大臣注視的目光下跟隨那個小太監去了禦書房。
禦書房內,皇甫帝國最高統治者皇甫策天,身穿一身明黃色龍袍,坐在龍椅上喝著茶。他的麵色浮白,時不時還咳嗽幾聲,顯然是久病未愈。
然而,最重要的是,他麵前坐在太師椅上的男子。
一襲絳紅色束腰長袍,搖著手中的琉璃扇,隨意的坐在太師椅上。“大皇子與二皇子蠢蠢欲動,不知陛下心裏是如何想的?”
龍椅上的那位,聽到岑蒼淩這麼問,倒也不疑惑,雖知道岑蒼淩不理會朝中之事,但,畢竟皇甫滅是他的表弟,皇後是他的姑姑,當朝丞相岑賀鬆是他父親。“你也見到了,如今有太子在,朕還不怕沒人能夠牽製他們二人。”
“陛下,草民被一個問題困惑許久了。”他無官在身,故而隻能自稱草民。“陛下對四皇子甚是寵愛,那為何不立他為太子?”
普天之下,敢在皇帝麵前這麼明了的問這個問題的,大概隻有岑蒼淩了吧。然而岑蒼淩都問了,皇甫策天不能不給麵子。“朕雖是最喜愛絕兒,但他性子急,頑劣,事事都是比不過太子他們的。”語落,見岑蒼淩麵上有一絲疑慮。
皇甫策天原是想利用皇甫滅擊垮皇甫端與皇甫佑,然後自己在擊垮皇甫滅,讓皇甫絕繼位,來一場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但皇甫滅的實力也不敢小覷,更何況都城現下的禁軍都是岑蒼淩的人,岑蒼淩現下幫誰還未可知。
正在此刻,皇甫滅便進了禦書房。第一眼便看見坐在太師椅上的岑蒼淩。
岑蒼淩看見皇甫滅時,笑容如沐春風,仿佛兩人關係極好似的。
走到皇甫策天跟前,“有事?”
隻是這麼淡淡的問一句,而皇甫策天卻怒了,因為他沒行禮但還是壓製住了。“滅兒,玉門關戰況吃緊,大臣們連連上書,舉薦你掛帥,你可有異議?”
皇甫滅聞言,冷聲開口,“父皇,兒臣認為,大皇兄閑暇在宮中,對兵法也頗有研究,這主帥之位,非大皇兄不可,故而,兒臣舉薦大皇兄。”
“草民附議。”岑蒼淩登時開口。
這上書舉薦皇甫滅的都是皇甫端的人,這一點,岑蒼淩和皇甫端還是能猜到的。
皇甫策天見此,倒是別有深意的看著兩人。“既然太子推脫,那朕便考慮考慮。”畢竟除去皇甫絕,他最喜歡的兒子便是皇甫滅了,眼下皇甫滅手中沒有兵權,皇甫端卻有。但他不知道的是,皇甫滅現下非但有了號令禁軍的虎符,還在一步步瓦解皇甫端等人的勢力。
岑蒼淩見沒他什麼事了,便起身,“陛下,草民還有要是,先行告退。”語落,便轉身離開了禦書房。他本就是為了給皇甫滅說幾句好話才進宮的。
皇甫滅見他走了,便也對皇甫策天說了一句,便也走了。
然而原本隻是懷疑他們勾結的皇甫策天見此,便更加堅信他們現下的關係。隻是不知皇甫滅開了什麼條件,能夠令岑蒼淩選擇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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