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翔宮,岑璃雪在鳳翔宮等了皇甫滅許久,已然快到午時了,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聽見前宮女來向岑皇後稟告,說是皇甫滅與岑璃月一同來了,岑皇後雖是奇怪岑蒼淩為何沒來,但沒有開口問。
皇甫滅剛進鳳翔宮,便有一個小太監也走了進來,跪在岑皇後的麵前說道,“皇後娘娘,蘇小姐現下與皇上一起,奴才便告訴皇上,讓蘇小姐回來學規矩,明日才好麵見太後,可皇上恩準蘇小姐不用學宮裏的規矩,還說蘇小姐就是不學規矩也能討太後娘娘的歡心。”
這一大串話下來,皇甫滅倒是明白了,原來明天太後就要回宮了,諷刺的對著岑皇後開口,“恭喜母後了,明日六皇弟就回來了,想來母後是好久沒見他了吧。”話中帶刺,讓人琢磨不透。
岑皇後對他的諷刺也不以為然,“快午時了,便留下用過午膳再走吧。”雖是出口挽留,但對於皇甫滅留不留下來她也無所謂。
“不了,兒臣府上還有事。”語落,便要離開。
這下岑璃雪就不開心了,難得可以見一麵自己的心係之人,結果他這麼快就要走,擰了擰眉頭,“太子表兄,難得一家人聚在一起,你便留下來吃完午膳再走嘛。”走到他麵前,以最完美的姿態出現在他的眼中,但他一眼也沒瞧她,連話都沒說,便大步離開了這個令他窒息的鳳翔宮。
岑璃雪氣的,已經不能再顧及自己的形象了,在鳳翔宮門口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氣的直跺腳。
……
藏書閣內,一襲墨衣的皇甫絕坐在桌案上,手中提著禦筆,抄寫著這藏書閣的任意一本書,口中還頗有微詞。“父皇也真是的,這日子沒法過了!”
就在此刻,藏書閣外傳來一句三分冷冽,七分寵溺的聲線。“絕兒,你是在怨朕嗎?”
皇甫策天一身明黃色龍袍,凜然的踏進藏書閣,小羅子在外麵守著。
“兒臣不敢,隻是父皇,這些書兒臣都看過了,您為何還要讓兒臣在抄一遍?”皇甫絕的眉頭皺起。
皇甫策天聞言,笑道,“溫故而知新,你這般不懂這個道理,日後叫朕怎麼放心將這江山交給你。”對於皇甫策天的話,皇甫絕並不驚訝,皇甫策天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對他明說了,他對皇位無意,所以不想去爭,為了保全自己,總是要裝作什麼也不會,但他的母妃卻一定要逼著他去爭。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黑衣人闖了進來,跪在皇甫策天的麵前,“參見皇上,四殿下。”
他是皇甫策天派去監視岑蒼淩的,現下回來了,是……
“有什麼情況?”皇甫策天皺眉,依岑蒼淩的本事,大概早就發現自己找人監視他了,隻是一直都沒拆穿。
於是黑衣人將他看見的事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而原本淡定的在一旁抄書的皇甫絕,在聽到岑蒼淩吻了蘇芣苡,以及岑蒼淩抱走了蘇芣苡時,“砰——”的一聲,折斷了自己手中的筆。
皇甫策天看到了他的異樣,心下懷疑起了皇甫絕。自己想要利用蘇芣苡對付岑蒼淩那如果皇甫絕喜歡蘇芣苡呢?那怎麼辦?
對著皇甫絕問道,“絕兒,你認為要不要派人去將蘇芣苡接回來?”這個問題是在試探他,不是試探他是不是喜歡蘇芣苡,因為他喜歡蘇芣苡已是事實,而是在看看他會不會因為氣憤擾亂了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