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帝國皇宮。
一束陽從窗外光照了進來,將近辰時,床上的女子還未睡醒,那張傾城的麵容帶著一絲甜意,是在做著夢。
不知怎麼的,便突然驚醒了,蘇芣苡沒有立刻起床,而是在床上坐了好一會,仿佛還沒有晃過神。
她又夢見他了,自從岑蒼淩出征之後,她便時常夢見他。
須臾,裴倩倩便端著洗漱的用品進了她的房門。
蘇芣苡不做多想,起身,洗漱一番,換好衣服便出了房門。
今日無事,想必又是要無聊一整日了,一時興起便想要去給岑皇後和王太後請安的。
於是便空著肚子,在裴倩倩的陪同下,去了鳳翔宮。
正逢岑皇後在用早膳,蘇芣苡請過安後,便被岑皇後留下來吃早膳。
蘇芣苡突然想起岑蒼淩和皇甫滅是一同出征的,便問道:“姨娘,太子出征這些天,可有什麼消息?”
對於蘇芣苡這麼一問,岑皇後也是愣住了,她的兒子她最清楚,淡漠得很,怎會有什麼消息傳來給她。就算皇甫滅不是淡漠之人,也不可能會寫信給她,當年的事,想必皇甫滅還是記得很緊的。
蘇芣苡見岑皇後沒有回話,倒是在想什麼似的,就猜到皇甫滅絕對沒有傳什麼消息過來,開口給她台階下:“姨娘,依太子那淡漠的性子,莫說是千裏迢迢寫封信了,就是你站在他的麵前,他也未必會和你說話。”語落,碗裏的粥也喝完了,複又開口:“姨娘,那我就先走了,還要去給太後請安呢!”
語落,便起身,看向身後的裴倩倩示意她走了,但感覺裴倩倩的臉色似乎不太好,輕聲詢問道:“倩姐姐不舒服嗎?臉色不太好。”
裴倩倩未語,隻是搖了搖頭,蘇芣苡也隻以為是她月事來了所以臉色不好。
於是兩人便去了仁壽宮。
王太後早已在寢宮裏誦經了,聽宮女來傳是蘇芣苡來了,於是便喚人請她進了寢宮,寢宮裏隻剩下她們兩人。
王太後也是許久未見蘇芣苡了,拉著她談了好一陣子的話。
終而到了巳時,蘇芣苡準備離開的時候,王太後的貼身宮女蕙兒便進了寢宮,不急不慢的對著王太後和蘇芣苡開口:“公主,方才裴倩倩在門外暈倒了,奴婢為她把了一脈,是……有了身孕。”
蕙兒是王太後的貼身丫鬟自然是要會醫術的,因為王太後的身子一直都不是很好。
兩人聞言,隻有蘇芣苡震驚,王太後沒多大反應,在宮裏,宮女和侍衛有私情是常有的事。
“不可能!”這是蘇芣苡說的。“蕙兒姐姐,是不是你把錯脈了?”蘇芣苡質疑道。
“芣苡,蕙兒的醫術哀家還是信得過的,宮女和侍衛偷情,可是死罪。”王太後麵上沒多大的表情,仿佛在說一件在平常不過的事。
王太後看著蘇芣苡焦急的神情,開口提醒道:“後宮的事,向來是由皇後做主的。”
而後回眸對著蕙兒開口:“將那個宮女帶進來,哀家有些話要問她。”
語落,蕙兒便出了寢宮,進來時,便帶著裴倩倩一起進來了。
王太後一副處事不驚,蘇芣苡一副擔憂的坐在王太後身邊。
“姐姐,你快告訴皇祖母,你沒有身孕。”蘇芣苡焦急的說道。
隻見裴倩倩跪了下來,對著王太後開口:“太後,奴婢有罪,懇請太後賜奴婢死罪。”
“裴倩倩,與你私通之人是誰?”太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