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陽山的一條山路上。蘇芣苡走在前麵,對於那個跟在自己身後的男子有些厭煩。於是,回頭,氣呼呼的雙手叉腰開口道:“你怎麼還跟著我啊!”
而龍謹謙俊美邪魅的麵上染上一絲邪笑:“姑娘,在下這傷可是為了你受的啊!我感覺我這背快痛死了……我走不動了。”話中暗示意味十足。
“方才你不是說你沒事嗎?怎麼又有事了?”蘇芣苡說著走向他,扶起他的一隻手臂。隔著他單薄的那層黑衣,便摸到了他臂上精壯的肌肉。“我扶著你下山可以了吧!”其實她挺奇怪的,明明是背受的傷,為何會走不動?
“下山?這漫漫長路,我如何下山。不如這樣,方才我看見不遠處有獵人曾經住過的一間屋子,我們去那吧!”蘇芣苡聽著也覺得是個好主意,於是便扶著龍謹謙,往龍謹謙說的那個方向走。
而龍謹謙的手也在這時探上了蘇芣苡的腰。蘇芣苡未做在意,隻當他是無力走動,故而往她身上撐。
龍謹謙走著,近近的看著蘇芣苡的側顏,細細的大量,長發披肩,微風吹來,形成一種不可言喻的美感。這個女子,很美,與軒龍國的第一美人納蘭館兒不相上下。隻是館兒是溫婉美,她是那種大膽美,大大咧咧的,豪放派。
“在下言堇,姑娘呢?”龍謹謙突然問道。
蘇芣苡聞言,愣了一下,道:“車前子。”確實,芣苡是車前子的別名。
龍謹謙聽了倒是笑了,“姑娘,這也算名字啊?”
“家父姓車,出生時正逢家門前長滿了車前子,便取為前子。”蘇芣苡淡定的陳訴著。
言語間,便到了龍謹謙所說的屋前。
蘇芣苡放開他,上前敲門:“有人嗎?”半晌無人回應,便推門而入。
龍謹謙看見蘇芣苡走了進去,也跟了進去。
屋子雖小,但也五髒俱全,想是有人在這住過。
龍謹謙進屋後,便直接往屋內的小板凳上坐,而後看著蘇芣苡走進一個房間,出來時看見她手中拿著藥箱。“剛剛在房間裏看見有個藥箱,裏麵也有用得上的要,所以就拿來了。”說著將藥箱裏的藥拿了出來遞給龍謹謙。
半晌龍謹謙都沒接。
“言公子,你不會是要我幫你上藥吧?”蘇芣苡驚詫的收回手中的藥,放到龍謹謙麵前的桌上。
“前子姑娘,在下是後背受傷你讓我怎麼自己用藥?”語落,寬衣解帶。
蘇芣苡立即閉上眼,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轉向一旁。“言公子,男女授受不親,你若是這樣,我就走了。”
龍謹謙看著她這模樣,感覺逗弄她實在是太好玩了,邪魅的笑聲響起,“前子姑娘,在下的樣子像是壞人嗎?”語落,蘇芣苡沒說話,也沒轉過來看他,複又開口:“前子姑娘,你看這是什麼?”說著將手中什物伸向蘇芣苡。
蘇芣苡有些好奇,於是透過自己指尖的縫隙,看見龍謹謙手中的玉哨。
當即睜眼,摸索自己腰間布袋中的那個與岑蒼淩送給自己,和他是一對的那個玉哨的存在感——沒有。
“還我!”憤怒的看向龍謹謙,誰知看見龍謹謙上身一絲不掛,下身還穿得好好的。隨即眼神不看他,掃向一旁,將手伸向他,道:“把哨子還我!”
龍謹謙見狀,邪魅的聲線再次響起:“先幫我上藥。”說罷,便坐了下來,轉過身背對著蘇芣苡,道:“幫我上藥吧!”
蘇芣苡見此,便拿起桌上的藥給他塗上,起初看著他那被老虎抓的血肉迷糊的背還有些下不了手,但一時想到自己的哨子還在他手裏,便下得去手了。
那溫熱的手指在龍謹謙的背部擦拭著,他頓時感覺渾身一股燥熱,下腹一緊。該死!他從來都自控得很好,為何在這個女子的麵前會這般不得控製?
想著,身後傳來蘇芣苡的聲線:“上好了,哨子還我。”語落,便將手伸向龍謹謙手中緊握的玉哨。
龍謹謙意識到蘇芣苡伸手過來搶,當即站了起來。
蘇芣苡不及龍謹謙那般高,便動手一掌向龍謹謙襲去。
知道她會一些武功,一躲,便避開了她那一掌。“前子,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竟為了這個破哨子對你的救命恩人大打出手!”
可蘇芣苡那管那麼多,又是一腳朝著龍謹謙踢去。
龍謹謙一伸手,便輕而易舉的抓住了她的腳。
蘇芣苡一驚,“你——你輕浮!”
龍謹謙饒有興趣的放開了她的腳,看著她,未言語。
“哨子還我!”蘇芣苡再次爆出口。說著抽出腰間的鞭子,作勢要對龍謹謙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