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國庫窮,沒錢買棺材給您了(1 / 1)

渭河邊,涼亭內,一個紅衣男子與一個黑衣男子正在對弈。

岑蒼淩妖孽般的麵上含著一抹勾人的笑意,在棋盤上落在一枚白子,開口:“師弟可有猜過師父此番叫我們前來所為何事?”

此話一出,他對麵的龍謹謙邪肆一笑,在棋盤上落下一枚黑子:“師兄覺得是何事,師弟我便覺得是何事。”

這便是在說,他已經才出了岑蒼淩心裏想的了。

岑蒼淩聞言,未語,然而也就是在同時,兩人便看見一個白發老者朝著他們走來。

他手上拿著一把羽毛扇,悠閑地扇著風,清風撩起他的一擺,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兩人見狀,急忙起身朝著那人走去,而那人見兩人走了過來,便沒有再上前了。

“師父。”兩人同時開口。

而被岑蒼淩和龍謹謙喚做師父的單罹此刻雙手附於身後,閉著雙眼,麵對著渭河,不知在想些什麼。

岑蒼淩和龍謹謙也沒打擾他,好似習慣了一般。

良久,單罹方才睜眼,將目光投向了自己那兩個徒弟,開口:“自天下兩分以來,這渭河便是兩國的邊界……”

這話好似開場白一般,未等他再次說什麼,龍謹謙便急忙開口轉移話題:“師父,您老人家此次來找我和師兄為何是步行而來啊?莫非您是閉關久了,想要走一走,活動活動筋骨?”

此話一出,岑蒼淩則對自己這位師弟的話極其無語。而單罹好像是被他這話嗆到了,不停的咳嗽。

“哎呀,師父您老人家若是身體不太好,就別出門了嘛,你若是哪天去了,徒弟我還得給您準備棺材,現下國庫短缺,徒弟怕是一口棺材都買不起了,屆時隻能勞煩師兄破費了。”龍謹謙再次嬉皮笑臉的開口。

而單罹好似習慣了一般,拿著那把羽毛扇淡定的扇著風。“謙兒,你大可放心,為師的身體硬朗著呢!”

語落,複又開口,“謙兒,天下兩分,你欲想一統天下,是為何?”

“天下幾分,各路君王無一不想一統天下,徒兒相像一統天下自然是為了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龍謹謙回答道。

“那為師再且問你,天下現下可太平?你軒龍國的百姓可有安居樂業?”這話已經是說的很明了了。

而龍謹謙也知道單罹的用意:“師父,你的意思徒兒明白,隻是……現下兩軍交戰,我軒龍國並未得到半點好處,這叫徒兒怎麼能甘心?”

是了,大戰的這些日子,一直都是敗少勝多,最大的利益就是東方鎮出去了皇甫帝國的猛將蘇嚴。但自從皇甫滅和岑蒼淩親征之後,就很少勝過,這叫他怎能甘心。

正在此時,岑蒼淩那儒雅的聲線響起了:“師弟,蘇嚴將軍都戰死了,你又怎能說沒得到半點好處呢?”

此話一出,便看見單罹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一幕落入了岑蒼淩的眼裏,頓時感覺一陣古怪。“師父這事何意?”

“淩兒,為師隻能告訴你,蘇嚴的死另有蹊蹺,而你的目光,也當放的長遠些。”單罹緩緩的開口,而後在岑蒼淩詫異的目光下看向龍謹謙:“為師給你一個月的期限,一個月後,為師不想在看見兩軍交戰。”

龍謹謙自然是不服的,而單罹也斷不會叫自己這徒弟吃下這個暗虧的,從袖中那處一個錦囊遞給龍謹謙,複又開口:“這個錦囊你且收下,待你收兵回了軒龍國再將其打開。”

而不願退兵的龍謹謙卻遲遲沒有伸手去接那個錦囊,但心裏又十分想知道那個錦囊裏寫了什麼,按照單罹的本事,是絕對不會寫什麼沒用的東西來搪塞他的。糾結之下,終於伸手接下了那個錦囊,而這也就意味著,他龍謹謙將要班師回朝。

見龍謹謙收下了那個錦囊,單罹便也安心了,但心中莫名的覺得一陣惋惜,最終他還是將龍謹謙給退了出去,但,天命難違啊!

“謙兒,既然你將要退兵,那便先退下吧,我與你師兄還有些事要聊。”這話是單罹說的。

雖然龍謹謙對他們要聊的事有些好奇,但並不感興趣,舉步離開了。

而單罹見龍謹謙走遠了,轉過身背對著岑蒼淩,方才開口:“讓你辦的事,如何?”

“皇甫策天的身體怕是隻能再撐幾個月了吧!”似笑非笑的回答,而這談論一國君王生死的事好像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事。

半晌,便聽見單罹的聲線在耳畔響起:“即是如此,便讓小羅子將他的藥換成原來的吧!”

岑蒼淩點了點頭,“徒兒明白,一定力挺皇甫滅上位,還請師父放心。”

語落,便是要走了,若是聊的太久,怕是那生性多疑的師弟會起疑了。